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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章 正常邻里距离

  第二天是周末,麦冬一早就叫了换锁的师傅。±鸿a?特

  海行起站在自己家门后,听着门口麦冬和师傅的对话声,觉得自己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

  师傅的声音带着林杨市区特有的热络,手里拿着工具叮当作响:“姑娘,你这锁可是刚换的顶级防盗锁,C级芯带电子加密的,现在换这个普通B级锁,这不是咱老话说的,用金元宝换了个夜壶嘛?”

  麦冬垂着眼帘,看着师傅手里那把崭新却明显简陋的锁具,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换了吧。”

  她原本也想过,只是改个密码就能阻断他进门的路。

  可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时,想起自己送给海行起一把钥匙,如今却像根刺扎在心里。再想到他开门而入,她忽然明白,有些东西不是改个密码就能切断的,必须断得干干净净,连一丝念想都不能留。

  海行起靠在门后,冰凉的门板贴着后背,像块寒冰顺着脊椎往骨髓里钻。

  他听见师傅拆卸旧锁时发出的“咔哒”声,那声音像是在敲碎他们之间最后一点牵连。

  下午,院子里又响起了敲敲打打的声音。

  海行起站在自家的落地窗前,看着工人来来回回搬了一些砖水泥沙子,在两家的中间拉起了施工的红线。

  “麦冬,我把你花搬到这边了。)我,的!+书±£城?§1?首_发a”“好的。”

  “小麦,晚上我们出去吃还是在家吃?”“出去吧,今天不想做。”

  ……

  他听见她和朋友们的谈话声,心里想,这样挺好,没有他,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砌墙的师傅是蔡旺帮找的,做起活来又快又好,两天的功夫两米高的墙就砌好了。

  周一上午,麦冬请了半天假,联系了黄玫,让她开了海行起家的门,师傅到院子里,又把另一半墙给刷了。

  黄玫看着那道高高的墙,叹了口气。

  她认识海行起有十年了,从他青涩到而立之年,很少见他笑,年纪轻轻活得像个苦行僧。

  首到小麦的出现,整个人才活得有些鲜气。

  “小麦,海区长有他自己的苦衷,以后你会明白的。”

  黄玫看到麦冬做的那么决绝,心里替海行起惋惜。

  麦冬礼貌地笑笑没说话,难不成和黄玫辩个是非黑白,还是和她倾诉自己现在的强颜欢笑。大抵不过在心里说一句,算了,对海行起如此,对黄玫亦是如此。

  耿惠把文件往桌上一放,

  下午到班上的时候,看着桌子上一摞文件,麦冬拿过来,扫一了遍,还好大多是处理过的,现在存个档就行了。2?萝!|?拉;小?说/2|?1最:新?<)章>+节更新?e快??

  耿惠从楼下取文件回来时,看到麦冬上班了,“麦主任,你终于回来了。好消息!”

  神秘兮兮地凑近了说:“孙书记不是因为富安镇的事被调走了吗?这一个多月海区长不是一肩挑嘛,今天早上组织部的人来了,听说找海区长谈话了,估计区委书记的任命很快就下来了!”

  她顿了顿,拍着麦冬的胳膊笑得更欢了:“小麦主任,以后你可就是咱们区里‘第一夫人’了,我可得抱紧你大腿!”

  麦冬愣了下,坊间对下一任区委书记的人选有很多版本,但很少有传海行起接任的。海行起到湖平区才一年多,年纪又轻,再加上富安镇出事,毕竟也在他的任期内。

  “可能让你失望了,我和他分手了。”麦冬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洒脱些。

  “什么?”耿惠看着麦冬的神情,不像开玩笑,“为什么啊?你上周不是出差的吗?怎么有时间分手的?今天上午?”

  “别瞎猜了,”麦冬把文件放进档案盒,“分手好几天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了。”

  她低头看着档案盒上的标签,忽然庆幸他们从来没在单位公开过关系,不然现在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围着问东问西。

  “不提不提,渣男啊。都说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他这是看着自己升官发达了,就甩了你?”耿惠恨恨地骂了一句,怕麦冬糟心,赶紧摆手,心里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渣男”。

  麦冬想,耿惠说的也没错,这斩了自己,他前程似锦,挺好。

  下班回来,海行起看着黄玫放在玄关处的首饰盒。

  这是七夕的时候,他联系海行远,帮他找个珠宝设计师,设计一款独属于小麦的项链。

  主吊坠中心是一颗纯金打造的哑光立体麦粒,顶端伸出三根细如发丝的麦芒,其中最长的一根末端嵌着一颗小米粒大的黄钻,在光下会透出淡淡的暖光。

  麦冬生日在即,自己却送不出去。

  想到今天上午,组织部找自己谈话,海行起心里多了几分寒意。

  。一个副省长,竟能把一个县处级干部的任命运作得如此行云流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还是太轻敌了。

  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是父亲海峰的电话。

  “行起,长远化纤那两笔银行贷款到期了,我们把材料交上去,银行说要核查,一首拖着不批。”海峰的声音里带着疲惫,还有点压抑的焦虑。

  “爸,不过是两笔贷款,先从公司流动资金里挪一下。”海行起捏了捏眉心,太阳穴突突地跳。

  “不是那么简单,”海峰在那头叹了口气,“商务厅那边说,我们上半年出口的涤棉布料属于限制类,要重新审查,可能暂时过不了关。还有,商务厅公平贸易处刚才打电话,说接到举报,我们的产品存在反倾销情况,要立案调查。”

  海行起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苏城纺织企业林立,长顺纺织作为海家发家企业,现在也是靠着走量,薄利多销。这两年的重心都在长远化纤,反倾销调查一旦立案,不仅出口渠道会被堵死,连国内的银行信贷都会受影响。

  “行起,”海峰顿了顿,声音忽然沉了下去,“周副省长让我告诉你,周末回趟苏城,他想和你聊聊……你和周惠的订婚事。”

  海行起站在原地,窗外的夜色像墨一样浓。

  他望着院子里那道米白色的墙,步步为营,终究还是敌不过对方用公权力织成的网。

  他轻轻“嗯”了一声:“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屋子里只剩下钟表滴答的声音。他又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那道墙,墙的另一边,麦冬应该己经睡了吧。

  他想起她换锁时决绝的声音,想起她看着墙时沉默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喘不过气。这道墙,是她砌起来的,也是他自己,一步步逼她砌起来的。

  在海行起的心里,他和小麦没分手,只是暂时地分开,就像异地恋那样,他们总会在一起的。

  可当父亲这通电话打来时,他慌了。

  如果他和周惠订婚了,那么他和小麦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了解小麦,做什么事情果断决绝,就像那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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