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将计就计!造反失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更可恶的是,刘浩见势,竟然得寸进尺!他串联了几个连排长,扬言要召开‘营长大会’就在今天晚上!”
“名义上是商议对策,实际上,就是想当着全营军官的面,逼我交出指挥权!他想夺权!”
说到这里,刘智旦己经是焦头烂额,脸上满是英雄末路的悲凉。+w^o\sy!w..′co¢m+
他辛辛苦苦经营了五年的部队,眼看就要在最关键的时刻,从内部瓦解了。
然而,和他焦急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周明在听完这一系列的坏消息后,非但没有愁眉不展,反而眼神一亮!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营长大会?”
周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啊!”
刘智旦愣住了:“周明同志,你这是……?”
他完全不明白,这明明是火烧眉毛的坏事,怎么到了周明这里,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周明看着他,自信地说道:“刘智旦同志,你觉得这是危机,但在我看来,这恰恰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机会!
那个刘浩,他想把所有军官都召集起来,不正好省了我们一个一个去做工作的麻烦吗?
他这是在帮我们,帮我们把所有不稳定的因素,全都摆在了一张桌子上,让我们有机会一锅端了!”
周明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刘智旦心中的迷雾。`r¨c!y·x`s\.?c/o?m?
对啊!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危机,危机,危中有机!
刘浩想利用这个大会来夺权,自己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利用这个大会,来一场彻底的釜底抽薪的整肃呢?
一瞬间,刘智旦看向周明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下级对上级,学生对老师的敬仰。
“周明同志,你说,我们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此刻,他己经完全将指挥权的主导,交给了周明。
周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迅速下达了指令:“很简单。你,现在就回到你的指挥所,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正常去参加那个狗屁的营长大会!
记住,一定要稳住,不要让他们看出任何破绽。”
接着,他指了指自己身后一排的战士们。
“我,会挑选几个最机灵的战士,换上你们部队的军装,扮成你的警卫员,跟你一起去。
剩下的弟兄,会控制住这处院落,作为我们的策应点。”
周明的计划,简单而又大胆他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个刘浩,去那场鸿门宴上,看看到底是谁,夺谁的权!
与此同时,保安县城外,“一线天”隘口。
夕阳的余晖将陡峭的山壁染成了暗红色,山谷间的风,带着一丝肃杀之气。
李云龙和他的一营主力,早己按照周明的部署,潜伏在了道路两侧的山坡上。!微趣+晓.税惘,埂歆\罪?筷_
黑洞洞的枪口,从岩石缝隙从灌木丛后,悄无声息地指向了下方那条唯一的通路。
三挺92式重机枪,被架设在视野最好的制高点上,如同三只蓄势待发的钢铁猛兽,只等李云龙一声令下,就能喷吐出死亡的火舌。
一营一连的连长张大彪,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性格火爆,打仗勇猛,是李云龙手下的一员悍将。
他趴在李云龙身边,举着望远镜观察了半天,脸上露出了极度不屑的神情。
“营长,你快看那帮怂货!”
张大彪压低了声音,跟李云龙吐槽道,“这他娘的也叫军队?队伍稀稀拉拉,走得歪歪扭扭,跟没睡醒似的。
咱们都快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臭汗味了,那帮家伙居然连枪栓都没拉上!”
他将望远镜对准了队伍最前方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
“还有那个领头的,看那猥琐样,肯定就是路登高那鳖孙了!你瞅瞅他,帽子都戴歪了,还在马上磕瓜子!
我滴个乖乖,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仗,就没见过军纪这么惫懒的队伍!”
张大彪越看越来气,他觉得让这样的部队打到城下,简首是对自己职业的一种侮辱。
他凑到李云龙身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提议道:“营长!我看,咱们也别搞什么阻击了!就这群乌合之众,咱们干脆一口气冲下去,把他们全给包了饺子!
我保证,一个钟头,不,半个钟头,就能解决战斗!”
“放你娘的屁!”
李云龙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低声训斥道:“你小子把团长的话当耳旁风了?脑子里除了冲锋,还剩下啥了?团长怎么交代的?
我们的任务是阻击,是争取时间!不是跟他们拼命!”
虽然嘴上在骂,但李云龙心里其实和张大彪想得差不多。他也看不起对面这支烂到骨子里的军阀部队。
要是放在平时,他早就带着人冲下去了。
但是,他更清楚,周明在给他下达命令时,那异常严肃的眼神。
“记住,老李,我们现在的家底还很薄弱,每一个战士都是宝贝。我们必须保存够多的有生力量,才能在陕北站稳脚跟。
打胜仗,更要打巧仗,减少伤亡是第一位的!”
周明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
李云龙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冲动。他可以不听别人的,但团长的话,他必须听。
不过,看着下方那个骑在马上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身影,李云龙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奶奶的,真是看着来气!”
李云龙恨恨地骂道。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想找找那门宝贝迫击炮。
“可惜了!”
他一脸遗憾地咂了咂嘴,“要是把那门炮带来了就好了!老子非得亲手给他一炮,不开花都行,就让他尝尝从天上掉铁疙瘩是啥滋味!让他再给老子装!”
保安县,守备营指挥所。
一间宽敞的大厅里,十几名军官围坐在一张长长的会议桌旁,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主位空着,本该属于营长刘智旦。
而此刻,副营长刘浩,正趾高气扬地站在桌前,唾沫横飞地进行着他的“夺权演说”。
“各位兄弟!”
刘浩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连排长,声音尖锐而又充满煽动性,“我们都是跟着路团长混饭吃的,吃他的粮,拿他的饷!路团长待我们不薄吧?
可现在,有人,就是我们这位刘大营长,他想干什么?他想带着我们背叛路团长!他想带着我们去送死!”
他指向主位,脸上满是鄙夷。
“你们想想,路团长的大军就在城外,两千五百杆枪!我们呢?
一个营,五百来号人,拿什么跟人家斗?鸡蛋碰石头吗?
刘智旦这是思想出了问题!他被那些红脑壳洗了脑,要把我们所有人都带进火坑里!”
刘浩的话,像一根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在场许多军官心中最脆弱最自私的地方。
是啊,跟着路登高,虽然受点气,但至少能吃饱穿暖,有官做有钱拿。
可要是跟着刘智旦造反,一旦失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看着众人脸上开始浮现出犹豫和动摇的神色,刘浩心中暗喜,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