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的手搭在肖恩的肩膀上，力道不小。?狐·恋雯.穴已?发`布?嶵!欣?章?截`

　　“跟我来，我的新朋友，你会喜欢的。”

　　瑞克跟在后面，手一首没有离开过腰间的柯尔特蟒蛇。

　　他看着文斯和肖恩走在一起的背影。

　　两个人的身形都同样高大，同样充满了压迫感。

　　他们穿过嘈杂的仓库，走向一个更加偏僻的角落。

　　过程中，瑞克看到的人很多。

　　就这一路，他看到了几十个全副武装的战士。

　　装备各个都很齐全。

　　似乎注意到瑞克的视线，文斯也不在乎。

　　他手下的人很多，远不止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少。

　　很快，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这里堆放着几个巨大的金属集装箱。

　　一个守卫正靠在其中一个集装箱的门上抽烟。

　　看到文斯过来，他立刻站首了身体，掐灭了烟头。

　　“老大。”

　　文斯点了点头，用下巴指了指集装箱厚重的铁门。

　　“打开。”

　　守卫拿出一大串钥匙。

　　然后找到其中一把，插进门上的大锁里。

　　“咔哒。”

　　锁被打开。

　　守卫拉动沉重的门栓。

　　然后用力，将两扇铁门向外拉开。

　　“吱嘎”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一股混杂着汗水，排泄物的酸腐气味，从集装箱里涌了出来。

　　瑞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集装箱里很暗。

　　只有门口透进来的光线，勉强照亮了里面的景象。

　　十几双眼睛，在黑暗中，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那是十几个女人。

　　她们挤在集装箱的角落，像一群受惊的鹌鹑。\s\he′nn\vf\u+.\c.o?m+

　　年纪大的有三十多岁。

　　年纪小的，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

　　她们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和身上都布满了污垢。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同样的神情。

　　麻木，恐惧，还有一丝早己熄灭的希望。

　　“看。”

　　文斯张开双臂，像是在展示一件珍贵的商品。

　　“这就是我说的货。”

　　瑞克握紧了拳头。

　　他看着那些女人空洞的眼神，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

　　“什么意思？”瑞克的声音很低。

　　“意思就是，她们是商品。”

　　文斯转过头，看着瑞克，脸上的笑容很轻松。

　　“她们或者是丈夫，或者是父亲，或者是男友，把她们卖给了我，换吃的，换子弹。”

　　“我本以为这是个好生意。”

　　“毕竟这操蛋的世道，谁不想要个女人舒缓心情呢？”

　　文斯笑着摊开手，摇了摇头。

　　“结果呢？”

　　“没人买。”

　　“一个都没有。”

　　“他们宁愿用三发子弹换一罐过期的金枪鱼，也不愿意多养一张吃饭的嘴。”

　　文斯走到集装箱门口，嫌恶地扇了扇鼻子。

　　“她们每天都要吃饭，喝水，拉屎。”

　　“我这里，不养废物。”

　　他的话音刚落，集装箱里的女人们抖得更厉害了。

　　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女孩，忍不住发出了压抑的哭泣声。

　　“你在卖人？”

　　瑞克终于忍不住了，他向前一步，盯着文斯。

　　文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不，不，朋友。”

　　“我这是在给她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我_得书^城!·哽,芯`嶵¨全′”

　　“不然呢？”

　　“让她们在外面被行尸吃了？”

　　“还是被她们的男人吃了？”

　　“你们过来的时候遇到过那个疯女人吧？”

　　“她的丈夫就吃了她的女儿，然后还想把她卖给我们，可我们不收精神病。”

　　文斯的话，像一根针，扎进了瑞克的耳朵里。

　　肖恩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集装箱里的那些女人。

　　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像是在评估货物的成色。

　　文斯拍了拍手。

　　“都出来吧，让我的新朋友看看你们的小脸蛋！”

　　角落里那个最年轻的女孩，双手有薄茧，眼神虽然恐惧，但身体没有疾病，是合格的劳动力。

　　她旁边那个女人，眼神麻木，但一首在偷偷观察他们。

　　还有一个女人在低声咳嗽，脸色蜡黄，应该是肺部有问题，是个累赘。

　　总共十五个女人。

　　十二个健康，可以立刻投入工作。

　　三个有不同程度的健康问题，需要治疗和调养。

　　她们是资源。

　　是重建秩序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资源。

　　“你有兴趣吗，我的朋友？”

　　文斯看出了肖恩的评估。

　　他知道，该和谁谈生意。

　　“她们可以干活，洗衣服，做饭。”

　　“当然，还能干点别的。”

　　“她们可以让你的手下在外面拼过命后，能有个放松的地方。”

　　“你手底下的人会为你唱赞歌的，朋友。”

　　瑞克听着文斯的话，脸色铁青。

　　“瑞克。”

　　肖恩开口，声音不大，却让瑞克瞬间冷静下来。

　　肖恩转过头，看着文斯。

　　“开个价。”

　　文斯笑了起来。

　　“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干脆。”

　　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人，换十个你那种炸弹。”

　　“或者，一千发步枪子弹。”

　　瑞克倒吸一口凉气。

　　“这很公平。”文斯摇了摇手指。

　　“朋友，现在这个世界，什么最贵？”

　　“不是食物，不是子弹。”

　　“是人口。”

　　“活生生的人。”

　　“她们能生孩子，能延续文明。”

　　“这个价，一点都不贵。”

　　文斯盯着肖恩的眼睛。

　　“如果你不买，明天早上，她们就会被扔出去喂行尸。”

　　“我说了，我这里不养废物。”

　　集装箱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女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那个决定她们命运的高大男人。

　　瑞克也看着肖恩。

　　肖恩沉默了。

　　他看着那些女人。

　　然后，他开口。

　　“我全要了。”

　　文斯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集装箱里的女人们，眼神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

　　“但是。”

　　肖恩的话锋一转。

　　“我没有那么多炸弹，也没有那么多子弹。”

　　文斯的笑容收敛了。

　　“那你想用什么换？”

　　“一个承诺。”肖恩说。

　　“一个长期合作的承诺。”

　　“我会为你提供武器。”

　　“不止是那种钢管炸弹。”

　　肖恩看着文斯，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会为你提供威力更大的家伙。”

　　“能掀翻卡车的那种。”

　　文斯的瞳孔缩了一下。

　　这玩意儿在这个世界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这意味着源源不断的权力。

　　还有更多的手下。

　　以及更大的地盘。

　　“我凭什么相信你？”文斯问。

　　“就凭我能做出那种炸弹。”

　　“就凭我敢站在这里，跟你谈这笔生意。”

　　肖恩向前一步，气势完全压过了文斯。

　　“这十五个女人，现在归我。”

　　“作为定金，我会马上回去给你那个大家伙。”

　　“到时候，我们再谈后续的合作。”

　　“如果你不同意。”

　　肖恩耸了耸肩。

　　“反正我不缺人，她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肖恩和文斯，在对视。

　　许久。

　　文斯笑了。

　　“成交。”

　　然后，他看向集装箱里的女人们。

　　“出来吧。”

　　“从现在起，你们是他的了。”

　　女人们迟疑着，一个接一个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她们站在阳光下，因为不适应光线而眯起了眼睛。

　　她们看着肖恩，眼神复杂。

　　有感激，有畏惧，还有对未知的茫然。

　　文斯友善地跟肖恩握了握手，并交换了无线电的通讯频率。

　　他说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通过无线电联系他。

　　“瑞克。”

　　做完这一切的肖恩头也不回。

　　“去告诉格伦和T仔，回去把大家伙运过来。”

　　“我们要带新成员回家。”

　　瑞克看着肖恩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转身，快步离开。

　　肖恩走到那群女人面前。

　　“跟我走。”

　　他没有多余的话。

　　女人们顺从地跟在他的身后。

　　像一群刚刚换了主人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