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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不是梦,是被她埋葬的过去

  第369章不是梦,是被她埋葬的过去

  第三百六十九章不是梦,是被她埋葬的过去

  看着他这幅偏执又疯狂的模样,姜丞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后颈的汗毛都根根倒竖。?0÷`?0^·{小??说_t网|o°免÷费??3阅|±[读<

  他这辈子阅人无数,见过朝堂上笑里藏刀的政敌,也见过战场上嗜血如命的莽夫,却从未见过像姜天泽这样,将疯狂和毁灭欲藏在脉脉温情之下的人。

  他像是个赌徒,一个压上整个姜家整个南月,只为换一个女人的疯子。

  作为一个父亲,姜丞相是绝不会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这么一个孤注一掷的人的。

  “天泽,”姜丞相的声音干涩而疲惫,像被风沙磨砺过的旧木,“宁儿她……一直将你当亲弟弟,当姜家未来的继承人看待。若她知道你对她存了那种心思,她定会很难过的。听大伯一句劝,别再执迷不悟了,放下宁儿吧!”

  这番话,他说的苦口婆心,带着长辈最后的温情与劝诫。

  然而,姜天泽听了,却只觉得讽刺至极。

  他先是低低地笑,肩膀被绳索捆着,只能小幅度地颤动,那笑声在空旷的柴房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大伯,你说得可真好听,好像全天下就你最替阿宁着想。可您和大伯母,何曾真正问过阿宁她到底愿不愿意?你们不就是一门心思,硬要把她往萧凌川那个火坑里推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泣血,句句如刀。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摆脱萧凌川,不惜诈死脱身,最后不得不骨肉分离!如果你们真的为她好,就不该眼睁睁看着她被逼到这个地步,更不该在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之后,还想方设法地,要把她推回那个恶魔的身边!”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a?精.?武¢$?小说?网]×`[首?$发%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姜丞相的心口上,让他胸腔里一阵闷痛,几乎喘不过气。

  宁儿诈死,不得已抛下孩子,尔后下落不明……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苦。

  这些姜丞相一直不敢想的伤痛,如今被姜天泽血淋淋地揭开,痛得他眼前发黑。

  但他仍强撑着,维持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下颌线绷得死紧。

  “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用冷硬的外壳掩饰内心的刺痛,“景王还是四皇子的时候,我与宁儿的母亲便觉得他是个可托付终(身)的人。如今,老夫依旧这样认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缚的姜天泽,眼神再无一丝温情,只剩下不容置喙的决断。

  “你就趁早死了这份心思,别再自讨苦吃了!这段时日,你便老老实实待在这屋里反省,我会吩咐下人,按时给你喂食。”

  说完,姜丞相再不看他一眼,拂袖转身,脚步沉重而决绝地向外走去。

  他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姜天泽眼中那偏执的痛苦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门外传来落锁的巨响,将柴房内最后一点光亮也彻底吞噬。

  黑暗中,姜天泽唇角的弧度一点点加深,最终咧开一个无声而诡异的笑容。

  姜丞相做梦也想不到,就在这间柴房的后面,隔着一道薄薄的墙壁,便是西院的后厨。

  而在那后厨里,藏着他们母子专程用来炼制毒物的人。

  那个人,正是姜瑶真的生母花莲。

  他养出的第一只蛊虫,便是在那个女人身上种出来的。

  如今,他被关在这里,与花莲不过一墙之隔。:¢3@%28μ`看·?)书/3网???更?e新ˉ最¤/全?

  这么近的距离,想来……要驱动那只沉睡多年的蛊虫,让那个女人乖乖听话,替自己解开这身上的绳索,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吧。

  ……

  姜姝宁感觉自己像个被缚在戏台下的看客,被迫看了一场又一场近(乎)绝望的戏。

  那戏里的主角,是她,还有一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景王,萧凌川。

  戏里的她,是景王府里最不起眼的一抹影子。

  身为景王妃,却活得比尘埃还要卑贱。

  她穿着最华美的锦缎,住着最轩敞的院落,却从未露出哪怕一丝发自内心的笑。

  梦境的碎片光怪陆离。

  有一次,是王府的赏花宴。

  她精心准备了许久,只为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那容貌美艳的庶妹姜瑶真。

  姜瑶真不小心被石子绊了一下,他便紧张得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扶住她的手臂,言语间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

  而她,就站在不远处,像个笑话。

  床笫之事,于她而言,更像是一种惩罚。

  他从不看她的眼睛,动作里没有半分怜惜,只有纯粹的索取和发泄。

  结束后,他总是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背影决绝,仿佛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唯有在面对姜瑶真时,他那双总是淬着冰的桃花眸,才会融化成一池春水。

  他会为她搜罗天下奇珍,也会耐心听她絮叨那些最无聊的闺阁琐事,眉眼间满是温柔的纵容。

  甚至,他一身的冷傲与尊贵,在面对她时,都会悉数化为近(乎)卑微的讨好,只为换她展颜一笑。

  这些画面,一帧一帧,像是用最锋利的刀,刻在姜姝宁的脑海里。

  梦里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她吗?

  可那种深入骨髓的卑微和心痛,又真实得让她无法呼吸。

  当意识终于从浑浊的泥沼中挣脱,沉重的眼皮费力地掀开一条缝,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庞便撞了进来。

  那张脸胡子拉碴,下巴上冒着青黑的胡茬,眼下是浓重的乌青,一双桃花眼此刻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可当他对上她的视线时,那双疲惫的眼眸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光亮,像是濒死之人看见了神迹。

  “你终于醒了!”他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颤抖,紧接着便扭头朝外大喊,“快!快去叫孙神医来!”

  姜姝宁看着他欣喜若狂的模样,脑子里一片混沌。

  梦境里那个对她冷漠疏离的男人,与眼前这个眼神炙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的人,明明是同一张脸,却仿佛割裂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试探性地唤了一声:“……王爷?”

  声音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萧凌川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他僵在那里,那双桃花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惊涛骇浪,有惊,有慌,还有一种……类似绝望的痛楚。

  空气死一般寂静。

  良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你想起来了?”

  果然。

  姜姝宁心头一沉,那不是梦,那是她被埋葬的过去。

  那些卑微到尘埃里的爱,那些被他亲手碾碎的痴心,全都是真的。

  可……不对啊。

  她在南朔见到他时,用的并不是“姜姝宁”的脸。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触摸自己的面颊,手还没碰到脸,就被他一把捉住。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薄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他死死盯着她,眼睛红得可怕,一字一顿地宣告:“姝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哪怕化成灰,本王也能第一时间把你认出来!”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她头晕眼花。

  她挣不开他的手,只能被迫与他对视。

  “……我不明白,既然你早就认出了我,为什么不揭穿我?还要……陪着我演戏?”

  “因为,我怕。”

  他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愈发狰狞,那双曾颠倒众生的桃花眼,此刻竟漫上了一层水汽,“我怕一揭穿你的身份,你就会立刻从我身边逃走。我怕你再也不肯看我一眼。”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卑微,“姝宁,我不在乎你是谁,我不在乎你叫什么名字,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只要能让我看着你……我就满足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样放低姿态,这样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景王,她在那些满是屈辱记忆的梦境里,一次也没有见过。

  那个高高在上,视她如敝履的男人,和眼前这个红着眼睛,死死攥着她的手,害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胸口蓦地传来一阵尖锐的钝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

  她分不清,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究竟是来自尚未痊愈的伤口,还是来自那颗早已千疮百孔如今又被狠狠撕裂的心。

  就在她快要被他眼中那浓稠的痛楚溺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大人,老夫来了!”

  孙神医提着药箱,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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