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宴的余香，像一层看不见的暖纱，在贾家小屋里萦绕了好几天。+咸鱼?看.书/唔?错′内`容,那股子热乎劲儿，不仅暖了胃，似乎也悄悄暖了某些人的心。

　　傻柱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在轧钢厂食堂颠勺的时候，偶尔会走神，嘴角还莫名其妙地往上翘。徒弟马华凑过来问：“师父！您乐啥呢？捡钱了？”

　　“去去去！干活去！”傻柱回过神，板起脸，可那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脑子里总晃悠着秦芳茹那张红扑扑的脸蛋，还有她低着头，小声说“何大哥，你多吃点”时那副羞答答的模样。啧！这姑娘真水灵！还勤快！那天在厨房，她洗碗那麻利劲儿，比他这个厨子还利索！

　　下了班，傻柱蹬着自行车回四合院，路过供销社门口时，车速不自觉地就慢了下来。他探头往里瞅，正好看见秦芳茹站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个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正给一位大娘算账。她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侧脸在柜台玻璃的反光下，显得格外清秀。

　　“同志一共二毛三分钱！”芳茹清脆的声音传出来。

　　“哎！好！姑娘算得真快！”大娘笑着付钱。

　　芳茹抬起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大娘您慢走！”

　　那笑容，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晃得傻柱有点眼晕。他赶紧蹬车离开，心里头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琢磨着：这姑娘真不错！供销社代班，体面！人又勤快！还挺好看！贾大妈这眼光毒啊！

　　傻柱这头心里头的小九九翻腾着，他妹妹小雨水，更是成了秦芳茹的头号“小迷妹”。

　　这天下午，小雨水写完作业，像只小蝴蝶似的，又飞进了贾家小院。

　　“贾大妈！秦姐！”雨水脆生生地叫着，眼睛却滴溜溜地往小耳房那边瞄。

　　“雨水！来啦？”秦淮茹挺着肚子，坐在炕上织毛衣（给未出世的孩子！），笑着招呼。

　　“嗯！”雨水跑进来，凑到秦淮茹身边，小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小弟弟今天乖不乖？”

　　“乖着呢！”秦淮茹笑着捏捏她的小脸。

　　雨水又转头看向正在堂屋门口摘菜的贾张氏：“贾大妈！芳茹姐还没下班吗？”

　　“快了快了！”贾张氏笑眯眯地，“雨水想芳茹姐了？”

　　“嗯！”雨水用力点头，小嘴叭叭地说开了，“芳茹姐可好了！昨天还给我扎了新辫子！比我哥扎的好看多了！芳茹姐还会讲故事！讲供销社里有趣的事！可好玩了！”

　　她掰着手指头数：“芳茹姐做饭也好吃！上次包的饺子可香了！比我哥做的都香！”

　　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还有还有！”雨水越说越兴奋，“芳茹姐可勤快了！把她那屋收拾得可干净了！窗台上那盆花也养得可好了！比我哥那屋强多了！我哥那屋乱糟糟的跟狗窝似的！”

　　贾张氏听得心里头乐开了花！（内心os：小雨水神助攻啊！句句戳在傻柱子心坎上！）

　　“雨水你这么喜欢芳茹姐啊？”贾张氏故意逗她。l¨u,o,la￠x￠sw,.?co?m

　　“喜欢！可喜欢了！”雨水毫不犹豫，“要是芳茹姐能一直住在咱们院就好了！最好能当我嫂子！”

　　“噗嗤！”秦淮茹忍不住笑出声。

　　贾张氏也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呦！雨水这小嘴真甜！这话要是让你哥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呗！”雨水小腰一挺，理直气壮，“我哥肯定也喜欢！芳茹姐多好啊！又好看！又勤快！做饭又好吃！还会扎辫子！讲故事！”

　　正说着，院门口秦芳茹走进来了。

　　“芳茹姐！”雨水眼睛一亮，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过去，一把抱住芳茹的腿，“芳茹姐！你回来啦！”

　　“哎！雨水！”芳茹笑着摸摸她的头，“作业写完了？”

　　“写完了！”雨水仰着小脸，一脸崇拜，“芳茹姐！贾大妈和秦姐刚才还夸你呢！”

　　“夸我啥？”芳茹有点不好意思。

　　“夸你勤快！好看！做饭好吃！还会扎辫子！讲故事！”雨水掰着手指头，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我还说想让你当我嫂子呢！”

　　“啊？！”秦芳茹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番茄，羞得直跺脚，“雨水！你你瞎说啥呢！”

　　堂屋门口的贾张氏和炕上的秦淮茹，笑得前仰后合。

　　“哎呦！雨水这孩子”贾张氏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内心os：有戏！太有戏了！这小丫头简直是阿拉的最佳拍档！）。

　　秦淮茹也笑得肚子疼：“雨水你可真是人小鬼大！”

　　秦芳茹红着脸，把自行车停好，赶紧拉着雨水进了屋，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雨水却浑然不觉，还在叽叽喳喳：“芳茹姐！真的！我哥肯定也喜欢你！他昨天还问我供销社几点下班呢！”

　　“雨水！”芳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捂住她的小嘴，“不许乱说！”

　　“唔唔唔”雨水挣扎着，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无辜。

　　这一幕，正好被刚从中院走过来的傻柱看了个正着。他手里拎着个网兜饭盒（给雨水带的剩菜），站在月亮门边，看着芳茹红着脸“教训”雨水的样子，听着雨水那“童言无忌”，自己那张老脸也臊得通红，心里头却像打翻了蜜罐子，甜丝丝的。

　　“咳咳！”傻柱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走过去，“雨水！又缠着你芳茹姐了？”

　　“哥！”雨水挣脱芳茹的手，跑过去抱住傻柱的胳膊，“我没缠着！我在跟芳茹姐说你好话呢！”

　　“啥…啥好话？”傻柱眼神飘忽，不敢看芳茹。

　　“我说你肯定也喜欢”雨水话没说完，就被芳茹一声急促的“雨水！”打断了。?我_得书^城!·哽,芯`嶵¨全′

　　秦芳茹羞得脖子都红了，低着头，小声说：“何…何大哥我我先回屋了”说完，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转身就跑进了小耳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傻柱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头空落落的，又有点甜丝丝的。他低头瞪了妹妹一眼：“小丫头片子！瞎说啥！”

　　雨水吐了吐舌头：“我又没说错！哥你脸都红了！”

　　“去去去！回家吃饭！”傻柱老脸挂不住，拎着雨水就往回走，心里头却像揣了团火，烧得他浑身暖洋洋的。（内心os：这丫头好像真挺招人喜欢的）

　　贾张氏站在堂屋门口，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看着傻柱那副想看又不敢看想留又不好意思留的别扭样，再看看小耳房紧闭的门，嘴角勾起一抹老谋深算的笑容。（内心os：火候差不多了！该添把柴了！）

　　第二天是礼拜天。天气难得的晴好，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下来，给寒冷的冬日添了几分暖意。

　　贾张氏瞅准机会，在傻柱拎着饭盒去食堂加班前，把他堵在了中院。

　　“柱子！今天晚上有空不？”贾张氏笑眯眯地问。

　　“啊？贾大妈有事？”傻柱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啥大事！”贾张氏摆摆手，“就是听说厂里工会今晚在大礼堂放电影？《英雄儿女》？”

　　“啊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傻柱点头。

　　“那正好！”贾张氏一拍大腿，“芳茹那丫头来城里这么久了，还没看过电影呢！整天窝在供销社和院里怪闷的！”

　　她看着傻柱，眼神里充满了“你懂的”暗示：“柱子你晚上加完班，要是有空就带芳茹和雨水去看看电影？顺便也散散心？”

　　傻柱一听，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看电影？带芳茹？这这机会太好了！

　　“有空！有空！”傻柱忙不迭地点头，声音都激动得有点变调，“贾大妈！您放心！我保证把芳茹和雨水安全送到再接回来！”

　　“嗯！有你这话婶子就放心了！”贾张氏满意地点点头，又压低声音，“柱子，芳茹这姑娘脸皮薄，你可得主动点！别跟个闷葫芦似的！”

　　“哎！哎！知道！知道！”傻柱连连点头，心里头乐开了花，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连去加班都变得格外有盼头了！（内心os：贾大妈真是我亲大妈！）

　　贾张氏看着傻柱那副打了鸡血的样子，背着手，慢悠悠地踱回自家小院。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抬头看了看天，嗯，今儿个天气真好！连风都带着股甜味儿！（内心os：这红线阿拉牵得漂亮！）

　　腊月里的北风，刮了一夜，天亮时倒是歇了。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格子，斜斜地照进后院那间小小的耳房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秦芳茹醒了。她没急着起身，裹着暖烘烘的被子，望着糊着白纸的顶棚，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昨晚的电影…真好看！王成那句“为了胜利，向我开炮！”喊得她心潮澎湃，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可让她心更乱的，不是电影，是坐在她旁边的人。

　　傻柱…何大哥…他好像…也没那么“傻”嘛？

　　电影院里黑乎乎的，人挤人。傻柱让她和雨水坐在中间，他自己坐在最外边，像堵墙似的挡着旁边挤来挤去的人。电影放到紧张的地方，雨水吓得直往她怀里钻，傻柱就伸过手来，轻轻拍了拍雨水的背，低声说：“别怕！哥在呢！”那声音，低沉又可靠。

　　散场的时候，人特别多，挤得厉害。傻柱一手紧紧拉着雨水，另一只胳膊…好像…好像一直虚虚地护在她身后？她被人流推搡了一下，差点摔倒，感觉后背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回头，昏暗的光线下，只看到傻柱轮廓分明的侧脸，和他有点紧张的声音：“芳茹！小心点！跟着我！”

　　回去的路上，寒风刺骨。傻柱蹬着自行车，她和雨水坐在后座。雨水缩在她怀里睡着了。傻柱骑得很慢，很稳，还时不时回头问一句：“芳茹！冷吗？把围巾裹紧点！”那语气里的关心，像一股暖流，悄悄钻进她心里。

　　现在想想，芳茹的脸颊又有点发烫。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头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何大哥…人憨憨的，但心肠好，手艺也好（听说轧钢厂食堂的大师傅呢！），对雨水更是没话说。要是…要是真能…

　　她翻了个身，目光落在炕头叠得整整齐齐的那件新做的碎花棉袄上（贾大妈给的布料！）。又想起供销社那明亮的柜台，玻璃擦得锃亮，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穿着干净工作服的同事们说说笑笑…还有张大姐夸她算账快时那赞许的眼神…

　　这一切，都跟她从小生活的秦家村，太不一样了！村里，天不亮就得下地干活，风吹日晒，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工分。吃的，永远是粗粮咸菜，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城里多好啊！有电灯，有自来水，有电影院，有供销社…还能穿上这么好看的新衣服，干着体面的工作！

　　一股强烈的渴望，像野草一样在她心里疯长。她想留在城里！她想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供销社的工作，虽然只是替表姐代班，但这是她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她一定要干好！让李主任张大姐都满意！说不定…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呢？

　　至于何大哥…芳茹的脸更红了。要是…要是真能跟他好…那她留在城里，不就更有指望了吗？雨水那么喜欢她，贾大妈也对她这么好，何大哥好像对她，也有点意思？

　　“芳茹！起来没？吃早饭了！”门外传来贾大妈的声音。

　　“哎！贾大妈！我马上来！”芳茹赶紧应了一声，飞快地起身穿衣服。她麻利地叠好被子，把炕上收拾得整整齐齐，又对着墙上挂的小镜子仔细梳好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这才推门出去。

　　堂屋里，热气腾腾。玉米面糊糊的香气，混合着咸菜的清爽味儿。秦淮茹挺着肚子坐在桌边，贾大妈正从锅里往外盛糊糊。

　　“芳茹！快！坐下！趁热吃！”贾大妈招呼着，把一碗稠糊糊的玉米糊糊放到她面前，又夹了一筷子腌萝卜丝给她，“昨晚电影好看吧？”

　　“嗯！好看！”芳茹接过碗，眼睛亮亮的，“王成可英勇了！”

　　“柱子…他们…送你…回来的？”贾大妈状似无意地问。

　　“嗯！”芳茹脸一红，低下头，“何大哥骑车可稳了”

　　“那就好！”贾大妈笑眯眯地，眼神在芳茹微红的脸上扫过（内心os：格小脸红的…有戏！），又看向秦淮茹，“淮茹！你看芳茹这丫头，在城里待了这些天，气色都好多了！人也更水灵了！”

　　“是呢！”秦淮茹也笑着点头，“供销社张大姐昨天还夸芳茹来着！说她学得快干活利索！”

　　芳茹听着，心里甜滋滋的，又有点不好意思：“姐，张大姐那是鼓励我…”

　　“鼓励…也得…有…真本事！”贾大妈放下碗，看着芳茹，语气认真，“芳茹啊，你可得好好干！供销社这工作多少人眼巴巴看着呢！你替你姐顶班是机会！也是责任！干好了大家都有面子！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好的机会呢！”

　　“嗯！贾大妈！姐！你们放心！”芳茹抬起头，眼神坚定，“我一定好好干！绝不给你们丢脸！”

　　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留在城里！过上好日子！

　　吃完早饭，芳茹抢着收拾碗筷，动作麻利。贾大妈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针线，继续缝那件婴儿小褂子，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忙碌的芳茹。

　　这丫头心思活络着呢！贾大妈心里跟明镜似的。（内心os：格姑娘…有想法！）

　　芳茹看傻柱的眼神，带着点羞涩，也带着点期盼。她提起供销社工作时的认真劲儿，更是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这丫头，不是那种只想着嫁人过安稳日子的。她有野心！想靠自己在城里站稳脚跟！

　　贾大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想法好！有想法…才有动力！傻柱那小子，看着混不吝，其实心里门清。找个有主见能干的媳妇儿，比找个只会围着锅台转的强多了！芳茹要是真能留在供销社，再配上傻柱那食堂大厨的手艺…这小日子，还不得过得红红火火？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这“红娘”，当得真是英明神武！（内心os：阿拉这眼光…啧啧！）

　　“贾大妈！碗洗好了！”芳茹擦干手，走过来，“我去供销社了？”

　　“哎！去吧！”贾大妈笑着点头，“路上慢点！天冷！”

　　“嗯！”芳茹应着，拿起围巾手套，把自己裹严实了，推着自行车出了门。阳光照在她青春洋溢的脸上，充满了朝气和希望。

　　贾张氏走到门口，看着芳茹推车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屋里安静做针线的秦淮茹，最后目光扫过中院傻柱家紧闭的屋门（傻柱估计又去食堂加班了），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

　　她端起桌上那碗还温热的豆浆，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内心os：这日子…有盼头！傻柱小子…你的好福气…在后头呢！阿拉…得…再…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