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时髦贾太:带着空间闯四合院

第108章 贾太沉默·冷眼观闹剧

  秋风卷着落叶,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打着旋儿。!墈′书?君¢?冕′肺\粤`读!

  贾张氏抱着小石头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看着秦淮茹带着棒梗和小当出门,又看着小槐花在院里追着落叶跑。她手里拿着件旧棉袄,慢悠悠地缝补着,针脚细密。

  后院许家,那扇门依旧紧闭,像一张沉默的嘴。许大茂最近似乎更忙了,自行车后座上驮着放电影的家伙事,早出晚归,脸色阴沉得像能拧出水来。

  娄晓娥回来的次数更少了,偶尔回来,也是匆匆拿了东西就走,和许大茂连眼神交流都欠奉。

  谁也没想到,这看似平静的深秋,会被一个从乡下风尘仆仆赶来的身影,再次搅动。

  这天下午,秦淮茹刚下班回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墙角,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京茹?”秦淮茹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你怎么来了?”

  秦京茹抬起头,眼睛红肿,像是哭过很久,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姐我我来找你找一大爷给我做主”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赶紧把秦京茹拉进院里,避开邻居们好奇的目光,低声问:“咋了?出啥事了?跟姐说!”

  秦京茹的眼泪“唰”地一下又涌了出来,她紧紧抓住秦淮茹的胳膊,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姐许大哥他…他又骗我!”

  “许大茂?”秦淮茹的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赶紧压低,“他又怎么你了?”

  “前阵子他到我们村放电影”秦京茹抽抽噎噎地说,“散场后他又来找我说,说他心里一直有我忘不了我”

  “他说他跟娄晓娥过不下去了迟早要离婚”秦京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希冀,“他让我等着他说,等他忙完这阵子就来秦家村娶我,风风光光地把我接进城”

  秦淮茹听得脑袋嗡嗡作响,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又信了?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他是结了婚的人!他那是耍流氓!是骗你!”

  “我知道错了”秦京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他说得可真了,还拉我的手说让我一定等他,我…我就又信了”

  “他说忙完这阵子就来”秦京茹抬起泪眼,满是委屈和不解,“可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我托人去城里打听才知道他早就回城了,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姐,我在村里没法做人了”秦京茹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村里人都笑话我说我痴心妄想,说我不要脸缠着有妇之夫,爹娘也骂我我实在没活路了,才来找你找一大爷给我做主,让他许大茂给我个说法!”

  秦淮茹看着堂妹这副凄惨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气恼,胸口堵得难受。

  “走!跟我去找一大爷!”秦淮茹拉着秦京茹的手,转身就往中院走,脚步又快又急,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

  贾张氏抱着小石头,正坐在自家门口缝衣服,看着秦淮茹拉着哭哭啼啼的秦京茹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直奔易中海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她放下针线,抱着小石头,慢悠悠地踱到中院,找了个角落的石墩子坐下,冷眼旁观。,白`马书院¢/耕¨薪¨醉\筷小石头在她怀里咿咿呀呀地玩着手指头。

  易中海家。易中海正抱着小卫民在屋里踱步,看到秦淮茹拉着秦京茹进来,秦京茹哭得眼睛红肿,心里就“咯噔”一下。

  “一大爷!”秦淮茹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您可得给京茹做主!”

  她把秦京茹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说到许大茂如何再次哄骗秦京茹时,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一大爷!您听听!许大茂他这是屡教不改!是道德败坏!是耍流氓!他上次在全院大会上做的保证都喂狗了吗?他这是把厂里的处分把院里的规矩都当耳旁风!您这次必须严惩他!给京茹一个交代!”

  易中海听完,眉头拧成了疙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了一眼哭得几乎站不稳的秦京茹,又看看门外探头探脑看热闹的邻居,心里那叫一个烦!

  “秦京茹同志”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严肃和无奈,“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真的!一大爷!千真万确!”秦京茹用力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他亲口跟我说的!让我等他娶我!我可以跟他当面对质!”

  “去!把许大茂叫来!”易中海沉声对门口的闫埠贵说。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小跑着去了后院。

  不一会儿,许大茂阴沉着脸,跟着闫埠贵来了。他一进门,看到哭哭啼啼的秦京茹和一脸怒容的秦淮茹,还有脸色铁青的易中海,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一大爷您找我?”许大茂故作镇定。

  “许大茂!”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你自己说说!前阵子去秦家村放电影都干了什么好事?”

  许大茂心里一慌,但脸上强装镇定:“一大爷我就是去放电影,能干啥好事?”

  “放电影?”秦淮茹忍不住了,指着他的鼻子骂,“许大茂!你别装糊涂!你是不是又去找京茹了?是不是哄骗她说要离婚娶她?”

  许大茂眼神闪烁,瞥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秦京茹,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我没有!”许大茂梗着脖子,矢口否认,“秦京茹!你别血口喷人!我啥时候说过要娶你了?我就是在村里碰见你随口聊了两句,怎么就成了哄骗你了?”

  “你撒谎!”秦京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你明明拉着我的手说,让我等你说忙完就来娶我!你现在不认账了?”

  “拉手?”许大茂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秦京茹!你说话可要讲证据!谁看见我拉你手了?你一个乡下姑娘,我许大茂好歹是大厂职工能看得上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看是你对我贼心不死,故意编瞎话来城里讹我吧?”

  “你混蛋!”秦京茹被许大茂这番颠倒黑白恶毒污蔑的话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她指着许大茂,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绝望的泪水汹涌而出。

  “许大茂!你放屁!”秦淮茹气得肺都要炸了,冲上去就要撕许大茂的嘴,被易中海赶紧拦住。

  “都别吵了!”易中海厉声喝道,脸色难看至极。他看着哭得几乎虚脱的秦京茹,又看看一脸无赖相的许大茂,再看看门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邻居,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0^0小`税`枉¨_无+错,内容!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公正:“这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谁也说不清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京茹和许大茂,语气带着一种和稀泥的“语重心长”:

  “秦京茹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也要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总是轻信他人?为什么总是跟有妇之夫纠缠不清?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自己也要检点一点!注意影响!”

  “许大茂!”易中海又转向许大茂,语气严厉了些,“你也有责任!身为结了婚的男人更要懂得避嫌!跟女同志保持距离!尤其是秦京茹同志这种有过前科的!你更要注意!瓜田李下的道理不懂吗?以后下乡放电影离秦家村远点!”

  他最后总结道:“这件事我看就到此为止!秦京茹同志你也别再闹了!赶紧回秦家村去!好好过日子!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许大茂你也给我安分点!再有下次我直接上报厂里和街道办!严肃处理!”

  “一大爷!”秦淮茹急了,“您这是什么话?明明是许大茂他”

  “行了!淮茹!”易中海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已经处理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都散了吧!”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那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再看看许大茂脸上那副“你能奈我何”的得意表情,又看看秦京茹绝望得几乎失去光彩的眼神,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堵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大茂见易中海定了调,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是是是一大爷您教训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跟女同志保持距离!”说完,他得意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秦京茹,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角落石墩子上,抱着小石头冷眼旁观的贾张氏,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易中海家门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大爷,您说得在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失魂落魄的秦京茹,又扫过一脸不甘的秦淮茹,最后落在易中海脸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贾家管不了秦家表妹的事。”

  说完,她抱着小石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回了中院。

  这句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了秦京茹本就破碎的心上。她猛地抬起头,看着婶子那决绝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堂姐那副欲言又止无可奈何的表情,再看看周围邻居们或同情或鄙夷或看热闹的目光,最后一丝支撑她的力气也消失了。

  她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四合院的大门,消失在深秋萧瑟的街道尽头。

  “京茹!”秦淮茹惊呼一声,想追出去,却被易中海拦住了。

  “让她走!”易中海沉着脸,“让她自己冷静冷静!你追出去也没用!”

  秦淮茹看着秦京茹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婆婆紧闭的屋门,再看看易中海那张写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她站在原地,秋风卷起落叶,扑打在她身上,冰冷刺骨。

  后院聋老太太那扇几乎从不主动打开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透过门缝,冷冷地扫了一眼中院这场闹剧的尾声,又“砰”地一声关上了。

  易中海看着散去的邻居,长长舒了口气。

  他抱着小卫民,转身回屋,仿佛刚才那场撕心裂肺的哭诉和绝望的逃离,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风波。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回中院。推开自家屋门,棒梗和小当正趴在桌上写作业,看见妈妈脸色惨白地进来,都吓了一跳。

  “妈您咋了?”棒梗放下笔,小心地问。

  “没事”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干涩,“写你们的作业”

  她走到炕边,看着懵懂无知的小槐花和小石头,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她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动作机械而迟缓。

  贾张氏抱着小石头坐在炕沿上,冷眼看着儿媳妇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等秦淮茹把碗筷收拾好,坐到桌边发呆时,贾张氏把小石头轻轻放到炕里,盖好小被子,然后走到秦淮茹对面坐下,拿起桌上没纳完的鞋底,一边慢悠悠地穿针引线,一边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

  “心里不痛快?”

  秦淮茹抬起头,眼圈又红了:“妈,您刚才为啥那么说?京茹她是我堂妹她被人欺负成那样咱贾家不管谁管?您那句‘管不了’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贾张氏手里的针线停都没停,眼皮都没抬一下:“逼她?哼!是她自己往绝路上走!谁也逼不了她!”

  “妈!”秦淮茹急了,“您不能这么说!她是傻!是糊涂!可许大茂他就是个骗子!流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京茹!咱不能眼睁睁看着啊!”

  “看着?”贾张氏终于抬起头,浑浊却锐利的眼睛盯着秦淮茹,声音陡然拔高,“不看着咋办?你去跟许大茂拼命?还是去街道办厂里告状?告他耍流氓?”

  她把手里的鞋底往桌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吓得棒梗和小当都缩了缩脖子。

  “秦淮茹!你给我听清楚!”贾张氏一字一顿,声音冰冷,“秦京茹她是你堂妹!没错!可她姓秦不姓贾!她爹娘在秦家村!她的根在乡下!她在城里惹出的这些破事跟咱贾家有啥关系?”

  “上次她跟许大茂不清不楚闹得满院风雨!咱家跟着丢人现眼!棒梗小当在院里都抬不起头!你忘了?易中海为啥让我把她送回去?不就是怕她再惹祸连累咱家吗?”

  “这次倒好!”贾张氏越说越气,“她自己不长记性!又信了许大茂的鬼话!巴巴地跑进城来闹!还想让咱家给她做主?做啥主?逼许大茂离婚娶她?可能吗?”

  “许大茂是啥人?那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娄晓娥那样的大家小姐他都敢耍!他能看上秦京茹一个乡下丫头?他就是图新鲜!图她傻!好骗!”

  “你看看今天易中海咋处理的?”贾张氏冷笑一声,“‘清官难断家务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为啥不说严惩许大茂?为啥不说给秦京茹做主?他是不想吗?他是不能!”

  “许大茂再混蛋!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是国家职工!易中海敢真把他往死里整?不怕厂里说他处理不公?”

  “秦京茹有啥?一个没户口没工作名声还坏了的乡下姑娘!易中海能为了她去得罪许大茂?他傻吗?”

  “他今天那番话听着是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贾张氏的声音带着洞悉世事的冰冷,“可你仔细品品!他让秦京茹‘检点’!‘注意影响’!这是说给谁听的?是说给咱家听的!是在警告咱家!管好自己亲戚!别再给院里添乱!”

  “你倒好!”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的鼻子,恨铁不成钢,“还想往上冲?还想替她讨公道?你讨哪门子公道?公道值几个钱?能当饭吃?能让棒梗小当在院里不受白眼?”

  “你是街道办干事!是棒梗小当小槐花小石头的妈!”贾张氏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你的责任是管好这个家!护好这几个孩子!让他们吃饱穿暖!让他们好好念书!将来有出息!不是去管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破事!”

  “秦京茹她自己选的路!自己作的孽!就得自己受着!”贾张氏最后斩钉截铁地说,“咱家管不了!也不能管!今天我把话撂这儿!往后她秦京茹是死是活!跟咱家没半点关系!你要是再心软!再管她!别怪我这个当婆婆的不客气!”

  贾张氏一番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秦淮茹身上,让她从愤怒和委屈中彻底清醒过来。她看着婆婆那张布满皱纹却写满决绝和精明的脸,听着那冰冷无情却又字字戳心的大白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是啊,秦京茹是她的堂妹,可堂妹再亲,能亲过自己的儿女吗?她为了秦京茹出头,得罪了许大茂,得罪了易中海,图什么?图秦京茹一句“姐,你真好”?可秦京茹的“好”,能换来棒梗在院里不受欺负吗?能换来小当在学校不被嘲笑吗?能换来小槐花和小石头平安长大吗?

  易中海今天的处理,看似和稀泥,实则是在警告贾家。那句“管不了”,是贾张氏在绝境中为贾家划出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想起秦京茹离开时那绝望的眼神,心里依旧刺痛,但那点不合时宜的同情和愤怒,在残酷的现实和婆婆冰冷的剖析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要工作,要操持家务,要照顾四个孩子她已经自顾不暇了。

  “妈我明白了”秦淮茹的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疲惫和认命,“我以后不管了”

  贾张氏看着儿媳妇终于低下的头和认命的表情,紧绷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她重新拿起鞋底,继续拿起来,针脚依旧细密均匀,仿佛刚才那番疾风骤雨般的训斥从未发生过。

  “明白就好”贾张氏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去把饭热热,孩子们都饿了”

  秦淮茹默默地起身,走向灶台。昏黄的煤油灯光下,她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脊梁。灶膛里的火重新燃起,映着她沉默而疲惫的侧脸。

  棒梗和小当对视一眼,都低下头,继续写作业,只是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比刚才更轻,更小心了。

  屋里只剩下煤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纳鞋底的穿线声,和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哔剥声。这细碎而沉闷的声响,交织成一曲无声的悲歌,在深秋寒冷的夜色里,缓缓流淌。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呜呜地吹过四合院空旷的院子,卷起更多的落叶,不知要飘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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