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是新一年的4月，贾家堂屋里暖意融融，秦淮茹挺着硕大的肚子，坐在炕沿上，缝着一件小小的婴儿褂子，眉头时不时皱一下，手按在腰后轻轻揉着。_晓￠税,C^MS?!埂\新?醉/全+

　　“妈，腰酸得厉害”秦淮茹放下针线，叹了口气。

　　贾张氏正抱着棒梗在屋里溜达，闻言赶紧把孙子放下，走过来：“快躺下！歇歇！这快生了，身子沉是正常！”

　　她扶着秦淮茹慢慢躺下，又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喝点水！别老坐着缝！累着！”

　　“就快缝好了”秦淮茹小口喝着水，“给小闺女准备的”

　　“闺女小子都好！”贾张氏笑着，摸摸儿媳的肚子，“只要平平安安生下来就行！”

　　正说着，秦淮茹突然“哎呦”一声，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地上。

　　“咋了？淮茹？”贾张氏心一紧。

　　“妈，肚子疼”秦淮茹捂着肚子，脸色瞬间白了，“一阵一阵的”

　　贾张氏一看这情形，立刻知道要生了！

　　“东旭！东旭！”她朝后院喊，“快！淮茹要生了！”

　　贾东旭正在后院鼓捣他那宝贝炉子，闻声“哐当”一声扔下手里的扳手，连滚带爬地冲进堂屋：“啊？要生了？！”

　　“快！去请接生婆！还是西头胡同李婶子！”贾张氏指挥若定，“跑快点！”

　　“哎！哎！”贾东旭脸都吓白了，转身就往外冲，连鞋带开了都顾不上系。

　　“淮茹！别怕！妈在呢！”贾张氏握住儿媳的手，又冲芳茹喊，“芳茹！快烧热水！多烧点！”

　　芳茹（傻柱加班或者出去接活时，经常带着儿子在这边呆着）赶紧应声：“哎！”

　　一时间，贾家忙而不乱。秦淮茹被扶到里屋炕上躺好，阵痛一阵紧似一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贾张氏一边轻声安慰，一边指挥芳茹准备热水干净的布剪刀。棒梗被这阵仗吓到了，躲在奶奶身后，小脸绷得紧紧的。

　　接生婆李婶子很快被贾东旭连拖带拽地请来了。她是个利索的老太太，一看秦淮茹的情况，就笑了：“没事！没事！二胎快着呢！放松！放松！”

　　她经验丰富，一边安抚着秦淮茹，一边检查着。贾张氏在旁边帮忙，递热水，擦汗，动作沉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淮茹的痛呼声越来越密。贾东旭在堂屋急得直搓手，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进去看看，又不敢。

　　“哇！”

　　一声嘹亮却带着点细弱的婴儿啼哭，终于响起！

　　“生了！生了！”李婶子洪亮的声音传出来，“是个千金！小闺女！”

　　贾东旭“嗷”一嗓子蹦了起来：“闺女？！我有闺女了？！”

　　他扒着门框往里看，贾张氏掀开帘子一角，怀里抱着一个裹在柔软红棉布里的小小襁褓：“喏！看看！你闺女！”

　　贾东旭凑过去，看着襁褓里那个比棒梗出生时明显小了一圈红通通皱巴巴的小家伙，心都化了，咧着嘴傻笑：“嘿嘿嘿嘿我闺女！真好看！”

　　“瞧你那傻样儿！”贾张氏嗔道，“起个名儿吧！”

　　贾东旭看着女儿，又看看屋里累坏了的媳妇儿，想起秦淮茹缝的那件小褂子，灵光一闪：“叫小当！小当当当响！希望她以后日子过得响当当的！”

　　“小当好！好名字！”贾张氏点点头，“小名就叫当当！大名，就叫贾桐薇，期望孩子如梧桐引凤般才华出众品格高贵，如鲜花般美丽动人坚强有活力。”

　　秦淮茹疲惫却幸福地躺在炕上，看着婆婆怀里的小女儿，嘴角挂着温柔的笑。纨`夲?鉮￠占`.唔+错内′容?虽然比棒梗瘦小些，但哭声清亮，手脚也有力。

　　“妈，谢谢您”秦淮茹声音虚弱。

　　“谢啥！”贾张氏把小当轻轻放到妈妈身边，“快看看你闺女！”

　　秦淮茹侧过身，看着女儿小小的脸蛋，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小手，心里充满了柔情：“小当，妈妈的宝贝”

　　月子坐起来了。贾张氏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伺候月子。每天雷打不动一碗鸡汤或者鱼汤，鸡蛋更是管够。主食是细软的小米粥或者白面疙瘩汤。

　　“妈，您看她鼻子像东旭”秦淮茹低头看着女儿，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手指轻轻碰了碰婴儿小巧的鼻尖。

　　贾张氏正坐在炕沿，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小心地吹着气：“像！像东旭！这小嘴也像！就是比棒梗那会儿瘦小点”她说着，把碗递到秦淮茹嘴边，“来！趁热喝！补补身子！”

　　秦淮茹就着婆婆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浓郁的鸡汤香味在屋里弥漫开，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鲜甜。

　　“真香”秦淮茹满足地叹了口气，“妈您炖的鸡汤就是好喝！”

　　“那是！”贾张氏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多喝点！奶水足！孩子才长得好！”

　　她放下碗，又拿起旁边小几上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用水果刀仔细地削着皮。长长的果皮打着卷儿落下，露出里面水灵灵的果肉。

　　“来！再吃个苹果！”贾张氏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给秦淮茹，“多吃水果好！”

　　秦淮茹看着那红润饱满的苹果，眼睛都亮了：“妈这苹果真好！哪买的？”

　　贾张氏面不改色：“嗨！托人从乡下捎的！说是自家树上结的！新鲜！”

　　这时，堂屋门帘被掀开一条缝，棒梗的小脑袋探了进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炕上的小妹妹。

　　“棒梗！进来！”贾张氏笑着招手，“轻点！别吵醒妹妹！”

　　棒梗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趴在炕沿，盯着襁褓里的小婴儿看：“奶，妹妹好小”

　　“是啊！”贾张氏摸摸孙子的头，“妹妹叫小当！以后你就是哥哥了！要保护妹妹！知道吗？”

　　“嗯！”棒梗用力点头，伸出小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妹妹的小手，“小当妹妹”

　　秦淮茹看着儿子那副认真的小模样，心里暖暖的。

　　堂屋外，二大妈端着个簸箕路过贾家门口，正好闻到从门缝里飘出来的鸡汤香和苹果的清甜味儿。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吸了吸鼻子，掀开门帘一角。

　　“哎呦！贾嫂子！淮茹！坐月子呢？”二大妈探头进来，脸上堆着笑，“哟！这小闺女！真俊！像淮茹！”

　　“二大妈！快进来坐！”贾张氏招呼着。

　　二大妈走进来，凑到炕边看了看小婴儿，啧啧称赞：“瞧瞧！多水灵！淮茹你这月子坐得可真舒坦！闻着这鸡汤味儿就香！”

　　秦淮茹笑了笑：“是妈照顾得好”

　　二大妈又一眼瞥见小几上那盘切好的苹果，红彤彤水灵灵的，看着就诱人。她眼睛一亮：“哎呦！这苹果可真新鲜！看着就甜！贾嫂子您这门路真广啊！这时候还能弄到这么好的苹果？”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笑呵呵：“嗨！啥门路！就是托个老亲戚从乡下果园捎的！人家自家种的！不值啥钱！”

　　“那也是本事！”二大妈羡慕地说，“不像我们家想吃口水果难着呢！供销社那苹果又小又蔫还死贵！”

　　她看着秦淮茹喝着鸡汤，吃着苹果，再看看炕上那崭新的碎花小棉被，心里头那叫一个酸溜溜。`精·武暁/税?蛧^·勉′沸?越,毒+

　　正说着，三大妈也闻着味儿过来了（手里拿着个鞋底纳着！）：“哟！二大妈！你也在呢？贾家嫂子！淮茹！恭喜添丁啊！”

　　她一眼也看到了那盘苹果，眼睛也直了：“哎呦！这苹果可真稀罕！贾嫂子您这亲戚在哪个乡下啊？下回能不能帮我也捎点？”

　　贾张氏心里直打鼓，嘴上应付着：“行啊！下回要是有我再问问！不过人家也不常来城里”

　　三大妈和二大妈又围着孩子夸了几句，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那盘苹果和秦淮茹手里的鸡汤碗。直到贾张氏客气地送客：“二大妈！三大妈！改天再聊！淮茹该歇着了！”

　　两人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送走邻居，贾张氏关好门，回到炕边，松了口气。

　　秦淮茹看着婆婆，小声说：“妈二大妈她们好像挺羡慕”

　　“羡慕就羡慕吧！”贾张氏不在意地摆摆手，“咱过咱的日子！管她们干啥！”

　　她拿起一块苹果，塞到秦淮茹嘴里：“吃！多吃点！养好身子要紧！”

　　秦淮茹吃着甜脆的苹果，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儿，再看看旁边守着妹妹的棒梗，心里充满了踏实和幸福。虽然外头风声紧（大炼钢铁的余波未平！），物资也紧张，但有婆婆在，她这月子坐得，也是很舒心的。

　　下午，贾东旭下班回来（带着一身淡淡的机油味！），一进门就直奔炕边。

　　“淮茹！今天感觉咋样？”他关切地问，眼睛却黏在了小女儿身上。

　　“好多了！”秦淮茹笑着把女儿往他那边挪了挪，“快看看你闺女！”

　　贾东旭小心翼翼地抱起襁褓，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心都化了：“小当爸爸回来了”

　　他笨拙地抱着女儿，在屋里轻轻踱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棒梗跟在爸爸屁股后面，仰着小脸看妹妹。

　　贾张氏端着晚饭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东旭！吃饭了！”她把饭菜摆好，“洗手去！”

　　“哎！”贾东旭恋恋不舍地把女儿放回妈妈怀里，又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才去洗手。

　　夜深了，秦淮茹搂着小当睡着了。贾东旭在炕的另一边（方便照顾妻女）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贾张氏轻手轻脚地走到炕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儿媳妇和孙女安详的睡颜。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孙女柔软的脸颊。她又看看睡得香甜的秦淮茹。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儿子疲惫却带着满足的睡脸上。

　　她轻轻退出来，回到自己屋里。意念微动，进入空间。看着空间里郁郁葱葱的菜地欢快啄食的鸡群挂满枝头的果树，心里充满了底气。

　　她摘了几个新鲜的苹果，又拿了一条肥美的鱼，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出空间，躺下休息。四合院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贾家的灯火早已熄灭，但希望和温暖，却在每一个角落悄然生长。

　　下午，秦淮茹躺在炕上，怀里的小当睡得正香。她脸色比前两天红润了些，正小口喝着贾张氏刚端来的小米粥，粥里还卧着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

　　“妈这粥真香”秦淮茹满足地叹了口气。

　　“香就多喝点！”贾张氏坐在炕沿，手里拿着把蒲扇，轻轻给儿媳妇扇着风，“奶水足了小当才长肉！”

　　正说着，堂屋门帘被轻轻掀开一条缝，一大妈那张带着点局促的笑脸探了进来。

　　“贾嫂子忙着呢？”一大妈的声音不大，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堆起笑：“哟！一大妈！快进来！坐！”

　　一大妈搓着手走进来，眼睛飞快地在屋里扫了一圈，目光在炕头小几上那个刚削了一半水灵灵的红苹果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落在秦淮茹身上。

　　“淮茹气色好多了！”一大妈笑着说，“小当也睡着呢？真乖！”

　　“嗯，刚喂饱”秦淮茹点点头。

　　一大妈在炕沿边的板凳上坐下，显得有些拘谨，话在嘴边绕了几圈，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贾嫂子淮茹，老太太这两天身子有点不舒坦，嘴里没味儿吃不下东西”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老太太念叨说，闻着你家这汤味儿挺香，想问问能不能匀一小碗汤头儿给她老人家润润嗓子提提胃口？”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没立刻接话。秦淮茹看看婆婆，又看看一大妈，也没吭声。屋里一时有些安静，只有小当细微的呼吸声。

　　一大妈被这沉默弄得有点尴尬，赶紧补充道：“就一小碗就行！老太太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就想喝口热乎汤”

　　贾张氏心里门儿清（内心os：格老聋子精着呢！哪是没胃口分明是馋肉了！），她慢悠悠地站起身：“一大妈您等会儿”

　　她转身去了厨房。厨房里，灶上正小火煨着一砂锅浓香四溢的鸡汤，旁边还温着一碗给秦淮茹准备的鱼汤。贾张氏看都没看那鸡汤，径直走到碗柜边，拿出一个粗瓷大碗。

　　她掀开另一个小锅的盖子，用勺子撇了撇汤面上只剩下零星几点凝固的油花，清汤寡水，飘着几片煮得发黄的白菜叶子。

　　贾张氏舀了满满一大碗这白菜汤，又特意用筷子从旁边腌咸菜的坛子里夹了几根咸菜丝儿，放在汤面上点缀着。

　　她端着这碗“精心准备”的汤，回到堂屋。

　　“一大妈”贾张氏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无奈，把碗递过去，“真对不住，您看这就剩这点白菜汤了，还是中午剩的”

　　她指了指炕上的秦淮茹和小当：“淮茹这刚生完，奶水还不太足，小当又比棒梗那会儿瘦小得多，家里有点油水都得紧着她们娘俩补身子”

　　一大妈看着那碗清汤寡水飘着几根咸菜的白菜汤，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这跟她想象中那香飘满院的肉汤，差距也太大了！

　　“这这”一大妈端着碗，有点手足无措。

　　“您快端回去给老太太趁热喝吧！”贾张氏催促着，“凉了就更没味儿了！”

　　“哎哎好”一大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端着那碗白菜汤，讪讪地走了。走到门口，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想确认那诱人的肉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看着一大妈消失在月亮门后，贾张氏撇撇嘴，哼了一声。

　　秦淮茹看着婆婆，小声说：“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啥不好？”贾张氏不以为然，“咱家又不欠她的！凭啥她嘴馋就得给她？你身子要紧！小当要紧！”

　　她转身回厨房，端出那碗温着的飘着厚厚油花的鸡汤，递给秦淮茹：“来！喝这个！正热乎！”

　　秦淮茹接过碗，看着碗里金黄的汤和嫩白的鸡肉，心里头那点不安也散了。是啊，婆婆说得对，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喂饱小当。

　　傍晚，傻柱拎着个鼓鼓囊囊的网兜（里面装着饭盒！）下班回来。他先去自家屋看了看媳妇儿芳茹和儿子何晓，又溜达到贾家门口。

　　“贾大妈！淮茹姐！好点没？”傻柱探头进来问。

　　“好多了！”秦淮茹笑着回答。

　　傻柱目光扫过炕头，看到小当睡得香甜，咧嘴笑了笑。他鼻子动了动，闻到了厨房飘来的淡淡肉香，又想起下班回来时，看到一大妈端着碗清汤寡水的东西从贾家出来，脸上还带着点失落。

　　傻柱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他犹豫了一下，没进屋，转身走了。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傻柱像做贼似的，拎着一个用旧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铝饭盒，蹑手蹑脚地溜到后院聋老太太屋门口。

　　他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屋里传来聋老太太有气无力的声音。

　　“老太太，是我柱子！”傻柱压低声音。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聋老太太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探了出来，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精光。

　　“柱子这么晚啥事啊？”

　　傻柱把饭盒塞过去：“老太太，给您带了点食堂晚上剩的菜，您热热吃！”

　　聋老太太接过饭盒，入手沉甸甸的，还带着温热。她鼻子抽了抽，隔着报纸都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她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装着虚弱：“哎呦，柱子你这孩子总惦记我这老不死的”

　　“您快拿好！”傻柱催促道，“趁热吃！我走了！”

　　说完，他像怕被人看见似的，转身快步溜回了自己屋。

　　聋老太太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打开报纸，掀开饭盒盖。嚯！里面是半碗油亮亮的红烧肉，还有几块吸饱了汤汁的土豆！香得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哼！贾老婆子抠门吧？”聋老太太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得意地嘀咕，“还是柱子心善！知道心疼我老婆子！”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去水池边洗尿布，正好碰到一大妈也在洗菜。

　　一大妈看见贾张氏，脸上有点不自然，但还是挤出一丝笑：“贾嫂子早啊！”

　　“早！”贾张氏应着。

　　一大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那个贾嫂子，昨儿那汤老太太喝了说挺清淡的，就是就是”

　　“就是啥？”贾张氏明知故问。

　　“就是老太太说，嘴里还是没味儿”一大妈声音更小了，“不过后来柱子那孩子送了点食堂的剩菜过去，老太太吃了两口说味道还行”

　　贾张氏心里门儿清，脸上却不动声色：“哦？柱子送菜了？那挺好！老太太能吃下就好！”

　　她没再多说，低头用力搓着尿布。

　　中午，傻柱拎着饭盒回来，路过贾家门口时，被贾张氏叫住了。

　　“柱子！来！”贾张氏朝他招招手。

　　傻柱走过来：“贾大妈！啥事？”

　　贾张氏看着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无奈和惋惜：“柱子啊你这心啊”

　　傻柱一愣：“我心咋了？”

　　“太善！”贾张氏摇摇头，“善是好事可也得看对谁！有些人是喂不饱的白眼狼！你掏心掏肺对她好她还觉得你给少了！”

　　傻柱听明白了，脸微微涨红：“贾大妈您是说老太太？”

　　“我可没点名！”贾张氏摆摆手，“就是提醒你！往后长点心眼！别傻乎乎地被人当冤大头！你那点工资还得养老婆孩子呢！”

　　傻柱挠挠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知道贾大妈是为他好，可一想到老太太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觉得不帮心里过意不去。

　　“我知道了贾大妈”傻柱含糊地应了一声，拎着饭盒走了。

　　贾张氏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又叹了口气。她摇摇头，转身回屋，继续伺候她的月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