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嘎吱嘎吱”地驶进四九城，天已经擦黑了。/x?i`n_k′a!ns′h!u?w,u..c^o,m_街面上张灯结彩，红彤彤的灯笼挂满了屋檐树梢，空气里弥漫着炮仗的火药味儿和家家户户飘出的饭菜香。年味儿，浓得化不开。

　　贾张氏傻柱和秦芳茹从骡车上下来，跺了跺冻麻的脚。傻柱脸上还带着点从秦家村带回来的酒气和兴奋劲儿，秦芳茹则红着脸，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妈！你们可算回来了！”秦淮茹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快六个月了！），裹着厚厚的棉袄，站在院门口张望，脸上带着笑，“冻坏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

　　“哎！回来了！”贾张氏笑着应道，拍了拍身上的寒气，又对傻柱说，“柱子！你也快回去歇着！累一天了！”

　　“哎！贾大妈！那我先回去了！”傻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芳茹一眼。

　　“贾大妈！淮茹姐！谢谢你们！”芳茹红着脸道谢。

　　“谢啥！咱进去吧！”秦淮茹笑着摆摆手。

　　看着傻柱走向中院正房的背影，贾张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内心os：格桩好事总算落定了！就等着喝喜酒了！）

　　她扶着秦淮茹进了屋。堂屋里暖烘烘的，炉火烧得正旺。贾东旭正趴在桌上，对着图纸写写画画（考五级工的资料！），见她们回来，赶紧起身。

　　“妈！淮茹！芳茹！回来了？路上顺利吧？”

　　“顺利！顺利！”贾张氏脱了外罩，搓着手，“芳茹家那边高兴着呢！事儿定了！开春就办事儿！”

　　“太好了！”贾东旭也笑起来，“柱子这小子总算有着落了！”

　　秦淮茹摸着肚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芳茹这下也能安心了！”

　　贾张氏看着儿子儿媳，再看看秦淮茹那隆起的肚子，心里头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啊！去年这时候，淮茹还是个刚进门的新媳妇儿，穿着红棉袄，羞答答地给邻居们发喜糖。这才一年光景，新媳妇儿就快当妈了，肚子都这么大了！家里还添了芳茹这么个水灵勤快的准新娘！

　　“是啊真快”贾张氏感叹一句，随即精神一振，“行了！别感慨了！赶紧准备过年！今年咱家可是双喜临门！得好好热闹热闹！”

　　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里彻底进入了“忙年”状态。+卡?卡·小+税?网\/哽_新?蕞\快¨家家户户都在扫房蒸馒头炸丸子炖肉，空气里整天飘着诱人的香味儿。

　　贾家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贾张氏作为“总指挥”，坐镇堂屋，手里拿着针线，缝着小孙子（女）的虎头帽，嘴里却一刻不停：

　　“东旭！把那窗户纸再糊一遍！糊严实点！别漏风！”

　　“淮茹！你坐着！别动！那面让东旭和！”

　　“芳茹！来！帮大妈把这豆沙馅拌拌！对！多放点糖！”

　　秦芳茹俨然成了贾家的“编外成员”，放了假（供销社过年放假几天），就整天泡在贾家帮忙。她手脚麻利，和面剁馅炸丸子，样样拿手，嘴又甜，哄得贾张氏眉开眼笑。

　　“芳茹！这丸子炸得真不错！外酥里嫩！”贾张氏尝了一个刚出锅的肉丸子，赞不绝口。

　　“贾大妈！您教得好！”芳茹甜甜一笑。

　　“等你跟柱子办事儿那天大妈亲自给你炸喜丸子！”贾张氏乐呵呵地说。

　　芳茹脸一红，低下头，手里的活计却更麻利了。（内心os：留在城里真好！）

　　傻柱也没闲着。轧钢厂食堂年前格外忙，各种招待餐加班餐，他天天早出晚归。可不管多累，下了班，他总会绕到贾家来“报到”。

　　“贾大妈！今天厂里剩了点好肉！我给剁成馅了！您看包饺子用？”傻柱拎着一块油汪汪的五花肉（食堂“合理损耗”！）进来。

　　“哎呦！柱子！有心了！”贾张氏笑着接过，“正好！明天年三十包饺子！”

　　“芳茹！给柱子倒碗热水！暖暖！”贾张氏朝厨房喊。

　　“哎！”芳茹应着，端着碗热水出来，递给傻柱，“何大哥喝水”

　　“谢谢”傻柱接过碗，手都有点抖，眼睛亮亮地看着芳茹。

　　芳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赶紧转身又进了厨房。

　　贾张氏在一旁看着，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内心os：格小子开窍了！知道疼媳妇儿了！）

　　腊月二十九，四合院里各家各户都贴上了红彤彤的春联和福字。′求￠书,帮+勉/费/阅^黩.傻柱也把他三间屋拾掇得焕然一新。窗户擦得锃亮，门上贴了大红的“囍”字（虽然还没办事，但傻柱心急，先贴上了！），屋里也挂上了红布帘子，透着股喜气洋洋的劲儿。

　　他拎着两瓶好酒和一包点心，乐呵呵地来找贾张氏。

　　“贾大妈！过年好！给您拜个早年！”傻柱把东西放下，搓着手，“那个芳茹她爹妈那边说腊月不娶亲所以我和芳茹商量了等过了年正月里再去领证办酒席！您看行不？”

　　“行啊！怎么不行！”贾张氏一口答应，“老规矩咱得遵守！正月里办喜事更热闹！”

　　她看着傻柱那副喜上眉梢的样子，故意逗他：“柱子！这新房都布置好了？就等着新娘子进门了？”

　　傻柱老脸一红，嘿嘿傻笑：“差不多了！就等着办事儿了！”

　　“好！到时候咱四合院再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喜宴！”贾张氏拍板。

　　“哎！谢谢贾大妈！”傻柱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两人正说着话，易中海背着手，慢悠悠地从后院踱步过来。他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容，看到傻柱在贾家，脚步顿了顿。

　　“哟！柱子！在呢？”易中海笑着打招呼，“跟贾大妈商量喜事呢？”

　　“一大爷！”傻柱赶紧起身，“嗯商量过了年办事儿”

　　“好事！好事啊！”易中海连连点头，目光在傻柱脸上扫过，又看向贾张氏，“贾大妈您可是咱们院的大媒人！劳苦功高啊！”

　　“嗨！应该的！”贾张氏摆摆手，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头却“哼”了一声（内心os：黄鼠狼给鸡拜年！装啥装！）。

　　“柱子这孩子有福气！”易中海感慨道，“娶了芳茹这么好的姑娘！供销社上班体面！人又勤快！”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意：“不像我们家唉，冷冷清清的”

　　贾张氏心里冷笑（内心os：装！接着装！你易中海现在名声是回来了！模范夫妻当得挺像样！可家里没个孩子这心里头能舒坦？看着别人家热热闹闹，娶媳妇抱孙子能好受？）。

　　“一大爷您和一大妈那才是咱们院的模范！”贾张氏故意提高声音，脸上堆着笑，“厂里优秀师傅！院里热心邻居！照顾老太太更是没话说！这日子过得多红火！”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哪里哪里，都是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他看了一眼傻柱那副沉浸在幸福中的傻样儿，心里头那股不是滋味的感觉更浓了。傻柱这小子，以前就是个混不吝的厨子，爹跑了，妈没了，就剩个妹妹，日子过得紧巴巴。可现在呢？找了个供销社的漂亮媳妇儿，新房也布置起来了，马上要办喜事，小日子眼看着就要红火起来！这背后，还不是贾张氏这个老婆子在使劲儿？

　　再看看自己易中海心里叹了口气。名声是回来了，可这家里终究是冷清。一大妈再贤惠，聋老太太再亲近，也填补不了那份缺憾。尤其是看着贾家，儿子出息了（四级工！），儿媳妇怀孕了，马上又要添丁进口，现在还撮合成了傻柱的亲事，这贾张氏，怎么就这么好命？处处压他一头？

　　“那你们聊着，我先回去了”易中海觉得胸口有点闷，不想再待下去，勉强笑了笑，转身走了。背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走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内心os：哼！又成一桩好事！气死你个易老狗！看你还怎么装！）

　　她转头对傻柱说：“柱子！别理他！咱过好咱的日子！明天年三十！来大妈家吃年夜饭！把雨水也带来！”

　　“哎！好嘞！贾大妈！”傻柱立刻把刚才那点不愉快抛到脑后，乐呵呵地应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芳茹和即将到来的喜事，哪有空管别人酸不酸？

　　大年三十，终于到了！

　　一大早，四合院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大多是改的旧衣），拿着拆散的小鞭儿，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笑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贾家屋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贾张氏坐镇指挥，贾东旭负责剁肉馅劈柴烧火。秦淮茹挺着肚子，坐在炕上包饺子（象征性地包几个！）。秦芳茹是主力，和面擀皮包饺子，动作麻利，一气呵成。

　　“芳茹！这饺子皮擀得真圆！”贾张氏夸道。

　　“贾大妈！您教得好！”芳茹甜甜一笑。

　　“等你过了门这活儿就交给你了！”贾张氏打趣道。

　　芳茹脸一红，包饺子的手更快了。

　　傻柱带着小雨水也早早过来了。傻柱系上围裙，一头扎进厨房，开始张罗年夜饭的硬菜！红烧肉糖醋鲤鱼四喜丸子小鸡炖蘑菇……一道道大菜在他手里变戏法似的出锅，香气馋得雨水在厨房门口直转悠。

　　“哥！好了没？我饿了！”雨水扒着门框喊。

　　“快了快了！小馋猫！”傻柱笑着，夹起一块刚出锅的红烧肉吹了吹，塞进妹妹嘴里，“尝尝！”

　　“唔！好吃！”雨水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吐出来，满足地眯起了眼。

　　贾张氏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傻柱，再看看堂屋里包饺子的芳茹，还有炕上摸着肚子一脸幸福的秦淮茹，心里头那叫一个熨帖。（内心os：这才叫过年！这才叫日子！）

　　傍晚时分，年夜饭摆上了桌。满满当当一大桌子菜，色香味俱全，热气腾腾。

　　贾家一家四口（算上未出世的宝宝！），加上傻柱雨水芳茹，围坐一桌，热闹非凡。

　　“来！举杯！”贾张氏端起酒杯（果酒！度数低！孕妇也能喝点！），满面红光，“过年好！祝咱们家新的一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东旭考级成功！淮茹顺利生产！柱子和芳茹新婚大喜！雨水学习进步！还有咱们的小宝贝健健康康！”

　　“过年好！”

　　“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欢声笑语充满了小小的堂屋。

　　窗外，不知谁家点燃了第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脆响，瞬间点燃了除夕夜的序幕。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亮着温暖的灯火，饭菜的香气和鞭炮的火药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却驱不散那份浓浓的属于家的暖意和希望。

　　贾张氏看着满桌的笑脸，听着窗外的鞭炮声，心里头无比踏实。（内心os：过了年又有喜事办喽！易老狗你就干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