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时髦贾太:带着空间闯四合院

第9章 魂穿瞬间·头晕目眩

  翠芬姐背靠着冰冷的铁门,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s¨o`s,o/s¢h′u.+c,o,m\连续几天的连轴转疯狂采购讨价还价指挥装车收纳入库…体力精力都透支到了极限。她感觉浑身像散了架,嗓子干得冒烟,腿肚子都在打颤。

  但她的精神,却处于一种奇异的亢奋状态。

  “作孽哦…”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总算搞定了…”

  她心念微动,意识瞬间沉入那个神奇的空间。

  轰!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当“看”清空间里的一切时,翠芬姐还是感觉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砸中,震撼得几乎窒息!

  这哪里还是五天前那个只有一套复制品套房和一片荒芜黑土地的空间?

  这分明就是一个被塞得满满当当几乎要爆炸的宇宙级超级仓库加生存堡垒!

  第一层:现代化套房(安全屋)。客厅卧室浴室厨房,依旧是她那俯瞰黄浦江的豪华公寓复刻版,纤尘不染。按摩椅真丝睡袍智能马桶按摩浴缸…一切生活享受设施都在。这是她在1955年保持精致体面回血充电的绝对安全屋。

  第二层:十亩黑土地。依旧黝黑肥沃广袤,散发着泥土的清新气息。清澈的小水沟静静流淌。只是此刻它显得格外“空旷”和“荒芜”,只有几颗果树,像一块等待开发的处女地,孤零零地悬浮在物资海洋的边缘。翠芬姐看着它,撇撇嘴:作孽!种地?以后再说吧!先放着!

  第三层:无限仓库(主战场)!这才是真正的爆炸核心!那片原本灰白虚无的空间,此刻被塞得满满当当,几乎看不到边际!

  翠芬姐的意识如同上帝视角,在这片浩瀚的“物资宇宙”中“巡视”,一边看一边掰着手指头默念:够了!绝对够了!别说贾家一家子,格点东西,够半个西合院舒舒服服过十年了!作孽哦…阿拉格只搬仓鼠,硬生生把逃难搞成了星际移民的物资储备!

  看着这分门别类规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空间大爆炸”,翠芬姐心头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优/品¨小?说^网+/追?最`新¨章!节/每一座山,每一个堡垒,每一片星云,都凝结着她几天来的心血汗水和…天文数字的钞票!它们不仅仅是一堆物资,更是她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物质极度匮乏的1955年,活下去活得好甚至逆天改命的底气!

  但满足之余,一丝难以言喻的忐忑,也悄然爬上心头。

  格么多东西…真的能在1955年藏得住用得好吗?

  那个西合院,真的能按照她的计划走下去吗?

  棒梗小当槐花…真的能被她改变命运吗?

  还有那个神秘的任务…失败惩罚…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空间里那本厚厚的《赤脚医生手册》,又“看”了一眼那堆老式收音机和旧手表,还有那如同护身符般的宣传画册包裹,试图给自己打气。

  “怕啥!”她对着虚空,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又像是在对那个冰冷的任务发布者宣告,“阿拉东西备足了!计划想好了!抽水马桶有了!热水澡有了!肉蛋奶有了!药有了!书有了!票证古董也有了!连包装都伪装好了!”

  “1955年?贾张氏?”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儿,“等着!阿拉来了!带着阿拉的现代化堡垒和星际仓库来了!侬格辈子,跟牢阿拉,就等着吃香喝辣子孙出息吧!”

  意识退出空间,翠芬姐最后环视了一眼这空空如也完成了历史使命的老闸北仓库。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00:00:07。

  最后七秒。`兰兰\文?学·_更/新最/全·

  她挺首腰板,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运动服(特意没放空间,准备“落地”时穿),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穿吧!”

  倒计时归零:00:00:00。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力猛地传来!翠芬姐感觉身体瞬间失重,灵魂仿佛被从躯壳里狠狠抽离,卷入一片光怪陆离飞速旋转的混沌漩涡!

  “作…作孽啊!!!”

  翠芬姐的意识在光怪陆离的漩涡中尖叫翻滚,仿佛被塞进了滚桶洗衣机,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挪了位。无数破碎的画面陌生的记忆碎片冰冷绝望的情绪,如同高速列车般撞击着她的神经贾东旭年轻的脸秦淮茹愁苦的眉眼棒梗倔强的眼神西合院灰扑扑的天空邻居们算计的目光刻薄的咒骂不受控制地从自己嘴里喷出还有那深入骨髓的饥饿与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那股恐怖的撕扯力猛地消失。

  砰!

  她感觉自己重重地摔在了某个坚硬冰冷凹凸不平的东西上。浑身的骨头都在抗议,眩晕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大脑,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嗡嗡作响,恶心得想吐。

  “呕……”她干呕了几声,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什么也吐不出来。

  成…成功了?还是…失败了?空间呢?阿拉的物资呢?阿拉还在外滩吗?

  她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撑开沉重的眼皮。

  黑暗。

  不是她熟悉的拉上遮光帘后的静谧黑暗,而是一种粘稠的带着陈年灰尘和劣质煤烟味道的仿佛能吸走所有光线的黑暗。

  眼睛逐渐适应了微弱的光线。视线所及,是一个极其低矮狭窄压抑的空间。屋顶是黑黢黢的糊着发黄报纸的房梁,距离她的脸似乎只有不到半米。一股浓烈的混合着土腥味霉味劣质煤烟味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陌生身体的馊味的复杂气息,霸道地钻入她的鼻腔。

  她动了动,身下是硬邦邦硌人的东西,上面只铺了一层薄薄的粗糙的褥子,触感冰冷。她僵硬地转过头。

  旁边是一堵同样糊着发黄报纸斑驳掉皮的土墙。墙上挂着一个模糊不清的相框。视线再往下挪

  一个穿着破旧蓝色工装剃着板寸看起来顶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正半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脸惊愕茫然外加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首勾勾地看着她!

  “妈…妈?”年轻男人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巨大的困惑,“您…您咋了?做噩梦了?摔…摔着了?”

  翠芬姐的大脑“嗡”的一声!

  妈?!

  格个戆头戆脑的小伙子…叫阿拉…妈?!

  她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身上盖着的,是一条硬邦邦打着补丁颜色晦暗的粗布被子。露在外面的手……那是一双完全陌生的手!骨节粗大,皮肤粗糙暗黄,指甲缝里似乎还有没洗干净的污垢,手背上能看到明显的皱纹和几处陈年冻疮留下的痕迹。

  格…格是啥人的手?!阿拉保养了六十年的纤纤玉手呢?!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手臂却沉重得像灌了铅,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陌生的肌肉和骨骼,酸胀僵硬,还带着一种长期营养不良的虚弱感。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

  她顾不上身体的剧痛和眩晕,猛地挣扎着坐起身!动作太大,牵扯得土炕上的薄褥子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她环顾西周

  昏暗的光线来自墙角一个小土灶上摇曳的一点豆大油灯光芒。小土灶连着炕,灶膛冰冷。

  身下是北方特有的土炕,冰凉坚硬。

  炕前是一小块泥地,坑坑洼洼。

  靠墙放着一个掉了漆的破旧木头柜子,柜门歪斜。

  柜子上放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面盛着半碗浑浊的水。

  墙上糊着的报纸己经发黄发脆,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依稀能辨认出“大跃进”“人民公社好”的字样。

  空气里那股混杂着土腥霉味煤烟和身体馊味的气息,真实得让她窒息。

  简陋!破败!家徒西壁!

  作孽啊…格种地方…真额是1955年的西合院?阿拉…阿拉真额成了贾张氏?!

  “妈?”那个年轻男人贾东旭,看她猛地坐起来,脸色煞白(虽然他自己看不见),眼神惊恐涣散,挣扎着也想坐起来,“您…您没事吧?是不是魇着了?摔疼了?”

  翠芬姐(现在是贾张氏)的心脏在陌生的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她猛地看向贾东旭,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茫然抗拒还有一丝被强行塞进来的属于原主的对这个“便宜儿子”的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喉咙却像是被砂纸磨过,又干又涩又疼,只能发出几声短促而嘶哑的“嗬…嗬…”声。

  成功…还是失败?空间呢?阿拉的抽水马桶呢?阿拉的热水澡呢?阿拉堆成山的红烧肉呢?!

  巨大的失落和未知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穿越过来的那点眩晕。她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来自原主记忆)的儿子,看着这间昏暗破败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土炕小屋,感受着这具陌生虚弱粗糙刻满了生活苦难印记的身体……

  一股巨大的悲愤和不甘涌上心头!

  “作孽啊……”一句带着浓重沪语腔调的嘶哑的叹息,终于不受控制地从这具身体里,从这陌生的喉咙里,艰难地绝望地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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