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今夜,我用C级天赋,撕裂死亡漩涡!
“启航号”。,微.趣小`税_¨已^发布_蕞歆′璋/洁!
这是顾念秋给这艘A级帆船起的名字。
她希望这艘船,能载着他们的希望启航。
但现实,远比名字残酷。
船上空间逼仄,只有一个狭窄的船舱和更小的储物间,三人大部分时间只能挤在甲板上。
大海枯燥,且致命。
没有了“双子座”号的雷达和钩爪,他们获取物资的方式原始而低效。
只能靠眼睛搜寻海面的木箱,再用一根带钩的长杆,费力地打捞。
更多时候,他们一无所获。
食物和淡水的消耗,是悬在头顶的剑,时刻提醒着他们生存的窘迫。
团队分工,在启航第一天便己定型。
顾知夏,是这艘船唯一的矛与盾。
S级“武器大师”的天赋,让她能瞬间洞悉任何武器的灵魂。即便只是一把劣质小刀,在她手中也挥舞得密不透风。
每天天亮,她就站在船头,迎着海风,一遍遍重复最基础的挥砍与格挡。
汗水浸透衣衫,勾勒出她手臂上因过度用力而绷紧的惊人肌肉线条。
她很少说话,眼神永远警惕地扫视海域。
她是这艘船的守护神。
顾念秋,则是团队的心脏与引擎。
A级“料理大师”,能将最普通的食材,点化出带有增益效果的奇迹。_卡!卡·小.税,王\首`发.
一块干硬的压缩饼干,经她烘烤,撒上一点盐,就能变成恢复体力的“元气饼干”。
一条腥味极重的海鱼,煮成汤,就能做出暂时提升力量的“活力鱼汤”。
在物资极度匮乏的绝境里,她用那间只有一个小炉子的简陋厨房,为这艘小船注入了最关键的能量。
她的笑容,是船上唯一的亮色。
而林默……
他包揽了所有杂活。
升帆,掌舵,修补帆布,钓鱼,打捞物资箱。
以及,守夜。
夜幕降临,姐妹俩拖着疲惫的身体进舱休息,整片甲板便只剩下他一人。
他坐在船舵边,睁大那双在黑夜中能看得更清楚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深邃无垠的海面。
“夜视”天赋很鸡肋。
但在此刻,却是他唯一能为这个团队做出的贡献。
他能更早发现远处的暗礁,能分辨出海浪下的黑影,是鱼群,还是海兽。
他就这样沉默地,在最危险的时刻,为船舱里熟睡的两个女孩,撑起一片脆弱但坚定的屏障。
可他内心的煎熬,无人知晓。
每一次,顾知夏为争抢物资箱,跳上浮木与海猴子搏斗,林默只能死死握着船舵,保证船只稳定,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在怪物群中冲杀。\求·书帮,.更?薪最.全′
每一次,顾念秋因缺少食材而愁眉不展,只能将一份食物分成三份,林默都恨不得能像记忆中那样,打开储藏室,拿出山一样的物资。
这股无力感,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不是英雄,不是舰长。
他只是一个无用之人。
这天夜里,起了风。
乌云吞噬了月亮,海浪汹涌,“启航号”在风浪中剧烈摇晃,随时都会被吞没。
林默死死把着舵,用尽全身力气与狂暴的大自然对抗。
船舱的门被推开,顾念秋端着一个木碗,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默哥哥,喝点汤,暖暖身子。”
碗里是温热的鱼汤,小丫头用油布盖着,才没让雨水打进去。
“回去,危险。”林默没有回头,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模糊。
“我不怕。”顾念秋走到他身边,将碗递给他,“姐姐睡着了,她今天……为了捞那个铁箱子,手臂被划伤了。”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抽。
他接过碗,一口气将鱼汤喝完,温暖的液体滑过喉咙,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谢谢。”
“默哥哥,”顾念秋看着他被风雨打湿的侧脸,小声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林默沉默。
“你不要这样想。”小丫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姐姐说了,如果没有你每天晚上守夜,我们可能早就撞上暗礁,或者被海怪拖进海里了。你很有用的!”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带着一丝俏皮的狡黠。
“而且……姐姐还偷偷跟我说,你掌舵的技术,比她好多了。每次都能找到最省力的航线呢!”
林默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回头,看向这个在风雨中依旧努力对他微笑的女孩。
心中那块坚冰,悄然裂开一道缝。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将海面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那短暂的光亮中,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他看到了!
“启航号”左前方不到五百米的海面,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正在无声地形成!
漩涡的中央,是一圈圈惨白的,如同巨兽牙齿般的礁石!
死亡之涡!
一种会突然出现,将周围一切都卷入海底的海洋陷阱!
“抓稳了!”
林默来不及解释,对着顾念秋一声爆喝,随即猛地转动船舵!
“启航号”的船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在海面上划出一个惊险的弧线,船帆几乎要贴到海面。
巨大的离心力袭来,顾念秋尖叫一声,身体被甩了出去。
一只手,闪电般抓住了她。
是林默。
他单手把着舵,另一只手死死攥着顾念秋的手腕,手臂青筋根根暴起。
船舱里的顾知夏也被惊醒,她冲出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景象。
林默像一尊钉在甲板上的雕塑,在狂风暴雨中与巨浪搏斗,将妹妹牢牢地护在身后。
而他们的船,正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擦着那恐怖漩涡的边缘,险之又险地滑了过去!
风暴,在半小时后停歇。
“启航号”虽有破损,但终究逃过一劫。
甲板上,三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堪,却都还活着。
顾知夏看着林默,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冰冷,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你怎么发现的?”她问。
“我看见了。”
林默的回答很简单。
他只是看见了。
在所有人都沉睡,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黑夜里,他用他那双无用的眼睛,看见了生路。
顾知夏没有再说话。
她走上前,从背包里拿出仅剩不多的干净布条,默默地,为林默擦拭额头上的雨水和血迹。
那是他刚才为了拉住顾念秋,额头撞在船舵上磕破的。
她的动作很笨拙,甚至有些粗鲁。
但林默,却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