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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邪门手段

  后院,杂物堆的阴影深处。`欣¢纨_夲/鰰占+¢首发

  周望舒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凭空出现的几个鼓鼓囊囊的巨大麻袋,如同沉默的怪兽蛰伏在黑暗里。

  那熟悉的当归黄芪混合的药香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她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成了!空间医院的外挂,再一次成了绝境中的救命稻草。

  她不敢耽搁,立刻转身,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地朝前院走去,必须马上通知沈母,安排绝对可靠的人手,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掩护下,把这些“救命的稻草”秘密搬进那片正在紧急围栏的“新药田”。

  就在周望舒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前院的门口时,沈家低矮院墙外,一丛茂密的在夜风中簌簌作响的荆棘丛后,一双眼睛如同潜伏在暗影里的毒蛇,无声地亮了起来。

  这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周望舒刚才消失的后院角落,更确切地说,是死死盯着那几个突然出现在杂物堆阴影里的巨大麻袋轮廓。

  黑暗中,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贪婪,瞳孔因为兴奋而微微收缩。

  片刻,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荆棘丛后滑出,紧贴着地面和墙根的阴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村西头那片被王家势力严密控制的区域,无声无息地潜行而去,迅速消失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深处。\x.i?ao+s·hu_o¢h·o/u_.`c^o?m

  前院里,隐约传来周望舒压低的急促的说话声,正和刚刚回来的沈母交代着药材的位置和搬运的细节。

  土坯房内,炕上的沈青墨,不知何时已挣扎着半坐起来,侧耳倾听着前院的动静,眉心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过窗户纸,投向那无边无际的危机四伏的黑暗。

  夜,还很长,黎明前的黑暗,浓稠如墨,仿佛蕴藏着能吞噬一切的巨兽,风掠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镇上,属于王佑安气派院落里,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脚步匆匆,几乎是撞开了书房的门。

  “老爷!老爷!”管事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惶和激动,他冲到书桌前,对着正在灯下悠然品茶的王佑安急促道,“大河村那边……有动静了,耗子亲眼看见……看见沈家那媳妇儿,周望舒,就刚才,在她家后院角落,凭空……凭空弄出来好几大麻袋东西,鼓鼓囊囊的,耗子说……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子顶好的药味!浓得很!”

  王佑安端着茶杯的手,倏然顿在半空中。,微.趣小`税_¨已^发布_蕞歆′璋/洁!

  他脸上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悠然神情瞬间凝固,如同精美的瓷器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那双狭长阴鸷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随即被一种被愚弄的暴怒和更深的贪婪所取代。

  “凭空?”王佑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刺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瘆人。他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惯在地上!

  “啪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死寂的夜里炸响,滚烫的茶水和碎瓷片四溅飞射。

  王佑安胸口剧烈起伏,名贵的青瓷碎片在他脚下狼藉一片,滚烫的茶水浸湿了他华贵的锦缎鞋面,他却浑然未觉,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管事,仿佛要将他穿透:“凭空?!耗子可看清楚了?不是有人从别处搬来的?”

  管事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声音都打着颤:“回回老爷,耗子赌咒发誓,他说他趴在荆棘丛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后院角落那片杂物堆的阴影,就是怕错过什么。

  沈青墨那婆娘进去时空着手,就在杂物堆前站了一会儿,那几个大麻袋……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突然就出现在那儿了,药味浓得隔老远都闻得到,绝对是顶好的货色,比咱们药铺里压箱底的还要好。”

  “好!好一个沈家婆娘。”王佑安怒极反笑,声音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难怪沈家那破落户最近动作频频,又是开荒又是围栏,原来藏着这等邪门的手段,什么新药田?怕不是要用这批来历不明的药材当本钱,彻底翻身。”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笔架乱颤,“想踩着我王佑安往上爬?做梦!”

  他急促地在书房里踱了两步,眼中精光闪烁:“耗子人呢?他有没有被发现?”

  “没有!耗子机灵着呢,报完信就立刻潜回原地继续盯着了,他说沈家那婆娘和里正商量着要趁天亮前,找可靠的人手把麻袋搬到他们新圈的那片药田去。”

  “可靠的人手?哼,在这大河村,我看她还能找出几个‘可靠’的。”王佑安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算计,“黎明前……好,很好,备车!不……先别动!

  让耗子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通知王三,让他带上咱们药铺里最‘懂行’的两个老伙计,再叫上护院头领王彪,点齐十来个手脚麻利嘴紧的家丁,全部带上家伙,给我在庄外隐蔽处集结待命!记住,要快,要悄无声息!”

  “是,老爷!”管事领命,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书房里只剩下王佑安粗重的喘息声和地上茶水蔓延的湿痕。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望着沉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夜色,脸上肌肉扭曲:“凭空变物?沈家婆娘……不管你使的什么妖法障眼法,这批药材,还有你这个人……我都要定了!沈青墨?一个半死不活的废物,护不住你!”

  ……

  大河村,沈家土坯房内。

  油灯如豆,光线昏黄,勉强照亮炕上沈青墨苍白的脸和紧锁的眉头,前院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是周望舒在和沈母交代着什么。

  “娘,就在后院杂物堆最深的阴影里,三大袋,气味很浓,是顶好的当归和黄芪,年份药性都极佳。”周望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异常坚定,

  “必须在天亮前,最暗的时候,找绝对信得过的人搬进新药田的临时库房。不能惊动任何人,尤其是……王家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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