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策安醒来
“三哥哥,乖”
长宁眼底氤氲着一股怒气,三哥哥变成这样,根本不是他想的!
太可恶了!
看着长宁跟沈越舟的相处,沈煜锦有些吃味。x?h·u/l_ia\n,.+c/o′m_
不过,三哥以前也不跟人交流,现在愿意亲近妹妹,也是个好开端,父亲醒来,也会高兴的。
季子正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上前一步,悄悄地问沈煜锦。
“沈煜锦,这个是谁啊?”
面无表情地抱着老大,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看着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这是我三哥。”
“你三哥,那不就是那个傻子……”
季子正的嘴比脑袋快,下意识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又有些尴尬“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没见过沈越舟,但却听说过他的大名。
可以说,京城无人不知。
沈国公府有个脑子不好的三少爷。
为了国公府的颜面,国公府将人拘在家里,不允许他出门。
但现在看来,好像跟传言中不太一样。
他看着是有点儿木讷,但是好像跟傻…不太沾边?
“哼!你才傻!三哥哥才不是傻子!他会好哒!”
被沈越舟抱着的长宁气鼓鼓地瞪他,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μ卡t/卡′e小¢?说??网?(??更\新]¤最?快!
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头顶的小呆毛竟然也竖了起来。
季子正赶紧摆手“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长宁却是拧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沈越舟察觉到怀里小娃娃的情绪,伸出一只手,落在她的小揪揪上,轻轻地点了点。
长宁仰头,对上他一双幽深的眼眸,却带着无尽的虔诚。
她的小肉手落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三哥哥,你放心,长宁一定会帮你哒”
还有欺负三哥哥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沈越舟目光一动,很快又变得木讷呆滞。
季子正送了请帖,听到长宁答应会去之后,眼里布满惊喜。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多说一句“老大,时间就在三天后,你可千万别忘了啊!”
国公府西苑
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沈妙仪,许荣骦沉着脸。
“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一个小娃娃,你竟然还能被她给算计了,这么多年,我真是白教你了!”
沈妙仪听到这话,红着眼不敢再出声,死死咬着嘴唇。
许久,许荣骦才抬起头。
“好了,别哭了,过来给祖母看看。”
沈妙仪迟疑的挪动脚步,最终还是上前一步。
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许荣骦这才又接着开口。k?a¢n?s!h.u·h?o^u.c`o,m′
“最近一段时间,你们都收敛一些,主院那个现在一腔热血的想要敲打咱们呢。”
这林婉华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就将国公府给清理了一遍。
她的人,大部分都被替换。
现在国公府的多数人都是林婉华安排的。
不过,她以为,这样就能重新掌控国公府吗?
简直做梦!
她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到沈策安死,那一天到来,她就是这国公府唯一的女主人了。
“阿徽,最近课业如何?”
许荣骦想着,这才将目光放在沈行徽的身上。
“祖母放心,孙儿近日的课业尚可,老师说过,这次国子监招生,孙儿便能以自己的才学考进去。”
“好!”
许荣骦脸上一喜“阿徽果然是祖母的希望!”
沈策安把那几个养子送进去又如何?她的阿徽,可是能自己考进去,那才是实实在在的才学。
说不定到时候能考个少年状元。
届时,她看整个京城谁还敢瞧不起她?
“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准备功课,其余的事,不要再去分心。”
“孙儿知晓。”沈行徽弯腰行了一礼,退到一侧。
正想着,门外匆匆走来一道身影,没多久,姚嬷嬷匆匆走到许荣骦跟前,低语几句。
“嬷嬷,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老奴亲眼所见。”
姚嬷嬷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夫人终于等到今日了。
“可…距离那时间,不应该还得有段时间吗?”
许荣骦面露疑惑,算算时间,应该还有一个月,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姚嬷嬷眸光闪烁“许是老天爷见夫人心诚,所以给了恩惠。”
“好,好啊,这么看来,还真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许荣骦激动地站起来。
沈妙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倒是沈行徽,低垂的眼底闪过幽光。
“走,咱们去看看。”
这种事儿,怎么能少得了她?
能见到林婉华那贱人的惨状,她比谁都高兴。
枫林苑
下人们步履匆匆。
丫鬟端着铜盆从屋子里进进出出,进去的时候铜盆里的水清澈见底,出来的时候,铜盆里的水却是漆黑猩红。
林婉华站在门口,看着那一盆盆的血水,面色惨白如纸。
丫鬟们的面色也是惨白,尤其是一进屋子里,血腥夹杂着浓郁的臭味,虽然事先撒了不少药粉,却也根本止不住。
‘吼!’
突然,里头传出一道吼叫,林婉华心一跳。
这声音她可是一点儿都不陌生。
分明是沈策安的痛呼声。
刚准备进去,章泰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章太医,策安如何了?”
章泰摇了摇头“夫人,国公爷还需好生养着。”
许荣骦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话。
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很快被她收敛。
“夫人,我听说国公这边出事儿了,可需要帮忙?”
见到她,林婉华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许氏,谁允许你出来的?”
“家规可抄完了?”
许荣骦脸一僵,干巴巴道“夫…夫人,我这不是担心国公爷,所以才来…”看看。
“这儿不需要你来操心,给我回去把家规抄好。”
余下的事情,等管家回来后就知道了。
许荣骦咬牙“是。”
一抬眼见到丫鬟端出来的血水,许荣骦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抬步离开。
“章太医,我们里面说。”
床榻上的沈策安依旧苍白着脸,不过,要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眉心处的乌青已经消散。
“多亏了长宁小姐的七星花,不然,这次真的悬。”
章泰也是一脸后怕。
他调配的解药,药效不足,幸亏此前长宁给沈策安塞了不少的草药,不然,此时…后果不堪设想。
“祖母,爹爹醒啦!”
二人正发着呆,长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正趴在床榻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策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