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源带着沈大富等人回到堂屋大厅。￠比?奇￠中¨文￠网?追,醉/歆_章.截_王老大夫也抱着装银子的小箱子，从前院大门走了进来。

　　刘小娥给几位客人奉上热茶。

　　“陈老弟，”沈大富开口道，“王老大夫给你开了三百两的价。我们往后交易量多，这价格……能否降些？”

　　“陈二郎！”王老大夫立刻插话，“沈老爷若压价，以后你要淘汰的带崽母鹿全卖我！我照旧一只三百两包圆！”

　　“王老大夫！”沈大富恼了，“上次不是说了你只买这次？别捣乱！”

　　“我也是为陈二郎着想，”王老大夫道，“鹿胎膏多抢手？别说京都，安庆府都好卖！你压价，我当然要争！”

　　“呵呵！”沈大富转向陈清源，“我跟老弟开玩笑呢！带崽母鹿就这个价，三百两！陈老弟一定得卖我啊！”

　　陈清源看向王老大夫。王老大夫冲他眨眨眼。

　　“陈二郎，行吧，”王老大夫顺水推舟，“这桩生意，我让给沈老爷了。”

　　“好，”陈清源拍板，“沈老哥，以后怀崽母鹿就按三百两。”

　　“陈二郎，”王老大夫打开箱子推给陈清源，“银子在这儿，备得刚好三百两，你点点？”

　　“不必点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优_品?暁`税徃/追￠嶵·歆￠蟑_节^”陈清源合上箱盖。

　　“陈老弟，”沈大富从腰间银袋里摸出五两银子，“先把之前的酒钱结你。一缸五十斤，一斤十文，十缸正五两……唉，搭上人力船费，我还倒贴！”

　　“那我以后不酿了，”陈清源接过银子，“酿酒也累人。”

　　“这就对了！”沈大富摆手，“你又不缺这点散碎银子，何必受累！”

　　“那现在……去看鹿角帽和鹿蛋？”陈清源问沈大富。

　　“行，还放冰窖？”沈大富点头。

　　“鹿蛋在冰窖。鹿角帽就放在冰窖上面那间倒座房里。”陈清源解释。

　　一行人起身出堂屋，穿过里院门，到了前院倒座房。

　　屋里一角堆着几个箩筐，装着鹿角帽，地上还摆着五对枝杈张扬的大鹿角。

　　“箩筐里是三十一对鹿角帽，加九对亚成年鹿的鹿角。”陈清源指着说，“旁边这五对大鹿角，是才抓的五头公鹿脱下的。”

　　“陈老弟，”沈大富看过后报价，“鹿角帽一对三两，亚成年鹿角一对五两，大鹿角一对八两。”

　　“行，听沈老哥的。”陈清源点头。

　　“我下去冰窖把装鹿蛋的桶搬上来。反正也要搬，省得您上下爬。.求¨书^帮\\庚歆.最,筷^”他说着就往冰窖走。

　　“要帮手不？让富贵一起下去？”沈大富问。

　　“不用，就一个桶，鹿蛋没多少。”陈清源摇头拒绝。

　　他下到冰窖，很快搬上来一个冰桶。打开桶盖：

　　“沈老哥，十五对亚成年公鹿的鹿蛋，西对种公鹿的蛋。”

　　“嘿！”沈大富惊讶，“种公鹿你也阉？不给母鹿配种了？”

　　“这不刚说了新抓五头公鹿？”陈清源解释，“给鹿群换种公，免得母鹿流产，或者生下的小鹿孱弱多病。”

　　众人伸头往冰桶里瞧，虽不是第一次见，看到那对男性不太友好的东西，还是下意识地微微夹紧了腿。

　　“行，”沈大富移开目光，“盖上吧陈老弟。等会儿把鹿角帽和鹿蛋一起装车。咱们先去结账。”

　　“好。”陈清源盖好桶盖。

　　众人回到堂屋。沈大富坐下，掏出小金算盘拨弄起来：

　　噼啪噼啪……

　　鹿蛋一对十两，十九对一百九十两；

　　鹿角帽一对三两，三十一对九十三两；

　　亚成年鹿角一对五两，九对西十五两；

　　大鹿角一对八两，五对西十两；

　　共计：三百六十八两。

　　“陈老弟，你核算一下，看我这账算得对不对？”沈大富问。

　　陈清源手指在桌面虚点几下：“嗯，和沈老哥算的一样。”

　　“陈老弟，”沈大富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没带够银子，本来只想来看怀崽母鹿的……”

　　“沈老哥，下次给也行。”陈清源道。

　　“要不这样，”沈大富想起什么，“铁蛋贤侄还在安氏书院念书吧？”刚只见到土蛋，没看见铁蛋。

　　“还在念。”陈清源点头。

　　“我下午去书院门口等铁蛋下学，把银子给他带回来。你看行不？”沈大富提议。

　　“沈老哥真不急。不过你想这样也行。”陈清源应下。

　　“那就说定了！”沈大富起身，“老弟给王老大夫拿块粗布，再把母鹿装进猪笼。让土蛋贤侄用牛车送母鹿，我们就回了。”

　　“稍等，”陈清源挽留，“还有件事请要麻烦王老大夫。”

　　“陈二郎，找我什么事？看病？”王老大夫问。

　　陈清源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我家大儿媳这个月没换洗，劳您把把脉，看是不是有了。”

　　“行，”王老大夫爽快道，“过来，我给你看看。”他对一旁的秦氏招手。

　　秦氏脸上羞红的走过来，搬了张椅子坐下，伸出手腕放在桌上。

　　王老大夫没带脉枕，首接将手指搭上她腕间。片刻后，他收回手，捋着胡子：“陈二郎，恭喜！你家又要添丁了！”

　　“嗯，”陈清源面露喜色，“胎儿多大了？”

　　刘小娥秦氏陈老栓都露出笑容。李氏则想着：又被大嫂抢先了……

　　“脉象上看，快满一个月了。”王老大夫道。

　　“好。”

　　“王老大夫，”李氏赶紧上前，“您也帮我瞧瞧？”

　　“行，坐下。”王老大夫点头。

　　秦氏起身让座，李氏坐下伸出手。

　　“你呀，”王老大夫搭脉片刻，“都有两个月身孕了。”

　　“啊？”李氏惊讶，“可我上月还有月信呢！也没像前两胎那样吐……”

　　“有月信也常见，每胎反应不一样。”王老大夫宽慰，“留心些就行，不用喝药。”

　　“谢谢大夫！”李氏又惊又喜。

　　“陈老弟，恭喜啊！双喜临门！”沈大富道贺。

　　“沈老哥府上也快再添丁了吧？”陈清源笑着问。

　　“可能吧？”沈大富不确定，“我这段日子……又吃上些芹菜了……”

　　“老爷，那我们……”淇夫人也意动，想请王老大夫看看。

　　“你们不用，”陈清源对淇夫人和芬芳姨娘道，“我喝着药呢，不会有的。”

　　“……好吧。”淇夫人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