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回到供销社上班，像鱼儿重新游回了水里，整个人都活泛起来。`第^一看书+枉′哽+新!蕞·快¨她穿着那身洗得干干净净的蓝布工作服，站在明亮的柜台后面，手脚麻利地整理货架，热情地招呼顾客，开票算账又快又准，脸上始终带着温婉又自信的笑容。

　　旁边新来的一个临时工小姑娘，手忙脚乱地给另一位顾客称白糖，秤杆子都拿不稳，白糖撒了一柜台。

　　“哎呀！对不起！”小姑娘急得脸都红了。

　　秦淮茹赶紧过去帮忙，一边利索地收拾撒出来的白糖，一边温和地指导：“别急，手要稳，看准秤星”

　　“嗯嗯”小姑娘感激地看着她。

　　李主任背着手在柜台边巡视，看着秦淮茹那副游刃有余沉稳干练的样子，再看看旁边略显笨拙的新人，满意地点点头。他走到秦淮茹身边，低声说：“淮茹啊，你这回来表现不错！稳重！踏实！比以前还强了！”

　　“谢谢李主任！”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

　　“嗯”李主任沉吟了一下，“你在咱们供销社干临时工，也干了一年多了吧？一直表现挺好！我看这样下个月开始转正，给你调一级工资！好好干！”

　　秦淮茹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转正！调工资！这可是对她工作的肯定！

　　“谢谢！谢谢李主任！我一定好好干！”秦淮茹激动地说。

　　“嗯！好好干！”李主任拍拍她的肩膀，背着手走了。

　　秦淮茹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干劲更足了！

　　秦淮茹这边顺风顺水，傻柱那边也没闲着。轧钢厂食堂，永远是人声鼎沸热火朝天的战场。

　　这天中午，忙完了最紧张的午餐高峰，傻柱正靠在灶台边，拿着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灌水，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

　　“柱子！”食堂负责洗菜切菜的王师傅（五十多岁，头发花白）凑了过来，递给他一根经济烟，叹了口气，“唉，柱子跟你说个事”

　　“王师傅！啥事？您说！”傻柱接过烟，别在耳朵上。

　　“我这年纪大了”王师傅捶了捶腰，“腰也不行了，手也抖了，干不动了，打算下个月就退了”

　　“啊？王师傅您要退了？”傻柱有点意外，“您这手艺，退了多可惜！”

　　“咳！有啥可惜的！”王师傅摆摆手，“老了不中用了！占着位置也不好！”

　　他凑近点，压低声音：“柱子，你人面广，想求你个事”

　　“您说！能帮我一定帮！”傻柱拍胸脯。?白?马`书`院!+勉`沸^跃·黩_

　　“我那岗位”王师傅指了指自己负责的洗菜切菜区，“虽然是帮工，但干好了也能转正！吃商品粮！”

　　“我家里没人能接班”王师傅叹了口气，“儿子在外地，闺女嫁了，所以想把这岗位卖了！换点养老钱！”

　　“卖岗位？”傻柱眼睛一亮。这年头，顶岗接班是常事，但直接卖岗位有点敏感。

　　“柱子你人脉广，认识的人多”王师傅恳切地说，“帮哥打听打听，看有没有靠谱的人，想要这岗位？价钱好商量！”

　　傻柱脑子里飞快地转开了。卖岗位风险不小，但机会难得啊！正式工！吃商品粮！这诱惑太大了！

　　他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秦芳茹！芳茹现在在家里没事干，要是能进轧钢厂食堂当帮工，虽然是累点脏点，但这是铁饭碗！虽然刚进来是临时工，但干好了能转正！户口也能从农村转到城里！吃商品粮！

　　“王师傅！”傻柱一把拉住王师傅的手，压低声音，“您看我媳妇儿行不？”

　　“你媳妇儿？”王师傅一愣，“供销社那个？”

　　“对！”傻柱用力点头，“芳茹！您见过！勤快！本分！手脚麻利！在供销社是帮她姐代班，也是干杂活！来食堂洗菜切菜，肯定没问题！”

　　王师傅想了想，秦芳茹那姑娘，他去供销社见过几次，长得水灵，人也和气，看着是挺能干的样子。

　　“她是农村户口吧？”王师傅问。

　　“是！”傻柱点头，“但您不是说干好了能转正吗？转正了户口不就能转过来？”

　　王师傅沉吟了一下：“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操作有点麻烦”

　　“王师傅！”傻柱急了，“您帮帮忙！价钱好说！我傻柱欠您一个大人情！”

　　他凑到王师傅耳边，声音压得更低：“我家里还有两瓶好酒！茅台！过年厂里发的！孝敬您老了！”

　　王师傅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茅台！那可是稀罕物！

　　“柱子你小子”王师傅笑着捶了他一拳，“行！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哥帮你这个忙！不过这事得悄悄办！不能声张！”

　　“明白！明白！”傻柱乐得差点蹦起来，“谢谢王师傅！谢谢王师傅！”

　　晚上回到家，傻柱饭都顾不上吃，就把秦芳茹拉到一边，把王师傅要卖岗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天`禧晓^说+徃.唔?错?内￠容

　　“啊？我能去轧钢厂食堂当帮工？”秦芳茹听完，兴奋地说。

　　“对！刚进去是临时工，但是正式工岗位！干好了能转正！转正了户口就能转到城里！吃商品粮！”

　　傻柱拉着她的手“轧钢厂是大厂！铁饭碗！福利好！以后转正了，工资也高！还能分房！”

　　他顿了顿，看着芳茹的眼睛，认真地说：“芳茹，我是为咱们以后着想！有了铁饭碗，咱们日子才能更安稳！雨水以后上学结婚，也更有底气！”

　　秦芳茹看着丈夫那副郑重其事充满期盼的样子，想着轧钢厂食堂帮工，那前景多好啊！转正了就是城里户口，吃商品粮！这是多少农村人梦寐以求的事！

　　“那王师傅那边能办成吗？”芳茹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傻柱拍着胸脯，“王师傅答应了！我明天就把那两瓶茅台给他送去！再给他包个红包！保证办得妥妥的！”

　　“茅台？”芳茹吓了一跳，“那么贵的酒”

　　“为了你值！”傻柱斩钉截铁地说。

　　第二天，傻柱起了个大早，从柜子深处摸出两瓶包装精美的茅台，又用红纸包了40张大团结，他昨天就和王师傅打听过了，这个岗位打算卖400块钱，揣在怀里，蹬着自行车就往厂里赶。

　　他找到王师傅，悄悄把东西塞过去。

　　“王师傅！一点心意！您收下！”

　　王师傅摸着那两瓶沉甸甸包装精美的茅台，又看了眼那个红包，眼睛都笑眯了：“柱子！太客气了！放心！这事包在老哥身上！”

　　他压低声音：“我下午就去找劳资科的老李！他跟我老交情了！先把顶岗手续递上去！就说我侄女来接班！名字就写秦芳茹！”

　　“哎！好！好！谢谢王师傅！”傻柱连连道谢，心里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接下来的日子，傻柱一边在食堂更加卖力地干活，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秦芳茹在家也有些心不在焉，既期待又忐忑。

　　贾张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抱着棒梗在院里晒太阳，看着傻柱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这天傍晚，傻柱下班回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一进中院门就喊：“芳茹！芳茹！成了！成了！”

　　秦芳茹正在厨房帮贾张氏做饭（秦淮茹还没下班！），闻声跑出来：“啥成了？”

　　“工作！轧钢厂食堂帮工！成了！”傻柱激动地抓住芳茹的手，“劳资科批了！下周一你就去报到！”

　　“真的？！”秦芳茹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傻柱用力点头，“王师傅刚告诉我！手续都办好了！下周一直接去食堂找他！”

　　“太好了！”秦芳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眼圈都红了，“柱子谢谢你！”

　　“谢啥！”傻柱咧着嘴傻笑，“以后咱俩就是一个食堂的战友了！”

　　贾张氏抱着棒梗从厨房出来，看着这对兴奋的小夫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芳茹！去了好好干！”贾张氏叮嘱道，“手脚勤快点！眼里有活！别怕吃苦！转正了就是铁饭碗！”

　　“嗯！贾大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秦芳茹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憧憬和干劲。

　　消息很快在四合院传开了。

　　“听说了吗？傻柱媳妇儿要去轧钢厂食堂上班了！”

　　“啊？食堂？干啥的？”

　　“帮工！洗菜切菜的！”

　　“哎呦！那可是正式工岗位！傻柱这小子本事不小啊！”

　　“芳茹这丫头有福气！嫁了傻柱这工作都解决了！”

　　“以后也是城里户口吃商品粮了！真羡慕！”

　　许大茂拎着个空酒瓶子从外面回来，听见议论，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哼！一个洗菜切菜的帮工有啥好显摆的！累死累活的！”

　　正好贾张氏抱着棒梗出来倒水，听见这话，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地回了一句：“总比某些人整天游手好闲，惦记别人家媳妇儿强！”

　　“噗”

　　“哈哈哈！”

　　围观邻居顿时哄笑起来。

　　许大茂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指着贾张氏：“你你”

　　“你什么你？”贾张氏抱着孙子，斜睨了他一眼。

　　“哈哈哈！”笑声更大了。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灰溜溜地钻回自己屋去了。

　　贾张氏哼了一声，抱着棒梗，昂首挺胸地回屋了。

　　下周一，秦芳茹起了个大早。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旧衣服（准备干活穿的！），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脸上带着紧张又兴奋的红晕。

　　“别紧张！”傻柱安慰她，“去了就跟着王师傅干！他让你干啥就干啥！手脚麻利点就行！”

　　“嗯！”芳茹用力点头。

　　贾张氏也递给她一个空饭盒：“带着！中午打饭要自带饭盒！”

　　“谢谢贾大妈！”芳茹接过饭盒。

　　“去吧！好好干！”贾张氏鼓励道。

　　秦淮茹也抱着棒梗出来送她：“芳茹！加油！”

　　“嗯！姐！我走了！”芳茹深吸一口气，跟着傻柱，走出了四合院。

　　轧钢厂食堂后厨，永远弥漫着油烟和蒸汽的味道。秦芳茹跟着王师傅，来到了洗菜切菜区。几个巨大的水泥池子，堆满了待处理的蔬菜。几个帮工正埋头苦干。

　　“芳茹！以后你就负责这边！”王师傅指着一个水池和旁边的案板，“先把这些土豆削皮切丝！要细！要匀！”

　　“哎！好！”芳茹挽起袖子，拿起一个土豆和削皮刀，学着旁边人的样子，开始干活。

　　土豆太多，削起来费劲。切丝更是技术活，刚开始，她切得粗细不均。

　　“新来的？手生啊！”旁边一个胖大婶瞥了她一眼。

　　芳茹脸一红，没吭声，只是更加专注地削皮切丝。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鬓角，手臂也酸了，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干着。

　　傻柱在不远处颠勺炒菜，时不时偷偷往这边瞄一眼，看到媳妇儿那副认真又倔强的样子，心里头又是心疼又是骄傲。

　　中午，食堂开饭。人潮汹涌。芳茹累得腰酸背痛，手上也磨出了水泡。她坐在傻柱的椅子上，吃着傻柱给他打的饭，看着食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头却充满了踏实感。

　　虽然累，虽然脏，但这是她的新起点！是通往城里户口和铁饭碗的路！为了柱子，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再苦再累，她也得咬牙坚持下去！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干好！一定要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