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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在不敢

  第96章你在……不敢

  沈青墨顺从地用力按住伤口,剧烈的疼痛和毒素的侵袭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沉重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不受控制地想要合拢,失血和毒素正快速消耗着他的体力。?咸t|?鱼£看?|书.o%网.}已?发?¨布¢a÷最?¨新D/章?节?

  “沈青墨!”周望舒敏锐地察觉到他按着伤口的手力道在松懈,眼神也开始涣散,心头猛地一沉,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她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尖锐和恐慌,另一只手用力拍打他未受伤的右肩,“看着我!不准睡!听见没有!你敢闭眼试试!”

  这一声厉喝,如同惊雷在沈青墨昏沉的意识边缘炸响,他沉重的眼皮猛地掀开一条缝,模糊的视野里,映出周望舒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疏离和冷静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焦急和一种近乎崩溃的恐惧。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狼狈的影子,甚至…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她……在害怕?为他?

  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却温暖的光,刺破了他被剧痛和毒素笼罩的黑暗,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着伤处的剧痛,猛地撞进他冰冷的心口。?_咸§!ˉ鱼?×+看???书%<μ网÷¢免3?费o?!阅.{读}

  他染血的右手,原本被她紧紧按在伤口上,此刻却动了。

  沈青墨艰难地一点点地翻转手腕,用尽此刻能调动的全部力气,反手将她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冰凉微颤的手,紧紧握在了掌心。

  那掌心滚烫如火炭,带着血污的粘腻和泥土的粗粝,却异常坚定有力,将她微凉的手指完全包裹住,仿佛要将自己仅存的热度和力量传递过去。

  “……”沈青墨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风吹散,但周望舒却听得清清楚楚。

  “……你在,”他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疲惫痛楚,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近乎依赖的柔软,“……不敢。”

  周望舒浑身一颤!被他紧握的手背上传来滚烫的灼烧感,瞬间蔓延至脸颊耳根。

  那低不可闻的“不敢”两个字,像带着钩子,狠狠撞进她心底最深处,酸胀得让她眼眶发热,她猛地低下头,掩饰瞬间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少废话!按紧了!”

  周望舒迅速抽出手,动作麻利地开始用干净的绷带缠绕他肩头的伤口,一层层覆盖住药粉,用力勒紧,最后打上牢固的结,又用三角巾将他受伤的左臂悬吊固定在胸前。](μ看?.书?屋|!ˉ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水生!铁牛!”周望舒包扎完毕,立刻转头,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条理,只是微微沙哑,“弄个简易担架!狗娃怎么样?”

  铁牛已经解开了赵狗娃身上的绳索,正小心地检查着他的伤势,水生则和另一个后生利落地砍下两根坚韧的树枝,脱下外衣绑成简易担架。

  “周娘子,狗娃都是皮外伤,吓坏了,没大碍!”铁牛回道。

  “好,先抬沈青墨回去!”周望舒果断下令,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三角眼和死状诡异的疤脸,眼神锐利如刀,“把那个活口也捆结实了带回去!小心他嘴里可能藏毒!还有那把匕首,用布包好,别碰刃口!

  另外,派个人快跑回村,告诉乡亲们狗娃救回来了,青墨受了点伤需要静养,让大家别慌,也看顾好狗娃家,他爷奶不在家,别让屋子再出事!”

  几个精壮后生立刻上前,用带来的绳索将三角眼捆成了粽子,又仔细检查了他口腔,果然在槽牙后发现一个碎裂的微小蜡丸,小心取出。

  水生则用布小心地包起那柄幽蓝的毒匕,另有一个腿脚快的后生应声,拔腿就往村子方向跑去报信。

  担架很快做好,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失血虚弱靠着树干闭目忍耐的沈青墨抬了上去。

  周望舒寸步不离地跟在担架旁,目光始终锁在沈青墨苍白的脸上,手指下意识地搭在他的腕脉上,感受着那虽然虚弱却还算平稳的搏动,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回一点。

  一行人沉默而迅速地抬着担架,搀扶着受惊的狗娃,押着唯一的活口,沿着来路匆匆返回,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林间的死寂。

  回到沈家小院,已是暮色四合。派去报信的后生已经回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周娘子!话带到了!乡亲们知道狗娃救回来了,都松了口气!九叔听说青墨哥受伤,急得不行,要不是大家拦着,他拄着拐也要过来看看!他让我一定转告,需要什么药材人手,尽管开口!

  狗娃家那边,水生哥他娘和几个婶子已经过去了,帮着收拾被弄乱的院子,也烧了热水,等狗娃回去,大伙儿都憋着火呢,就等青墨哥发话,怎么收拾那帮天杀的!”

  周望舒心中微暖,村民的团结和关切是最大的后盾。她点点头:“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

  让九叔安心养着,他爹的腿和他自己的伤都马虎不得,青墨这里有我,狗娃暂时留在我这,等他爷奶回来再说。”

  她深知赵狗娃受了惊吓和皮外伤,需要更细致的照顾,而他的祖父母尚未归家。

  周望舒指挥着众人将沈青墨安置在他自己房间的炕上,又让人将俘虏严密看押在柴房,吩咐水生和铁牛亲自带人轮流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务必确保活口安全。

  而她自己立刻投入了更细致的救治,重新清理伤口,敷上新的解毒药粉,喂他服下煎好的汤药。

  沈青墨失血过多,加上毒素消耗,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地睡着,偶尔被伤口的抽痛惊醒,总能看见周望舒守在炕边,或是查看他的伤口,或是拧了温热的布巾替他擦拭额角的冷汗。

  昏黄的油灯下,她侧脸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专注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夜渐渐深了。

  周望舒处理好一切,坐在炕沿的小凳上,看着沈青墨在药物作用下终于沉沉睡去,呼吸变得绵长均匀,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彻底落回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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