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氪命变强,我以绝色之姿镇压万古

第195章 天子,亲征

  当皇帝,是种什么感觉?

  第一天,还算新鲜。·we.n·xu\e!t¨x?t.c`o\m.

  看著晏守財穿著太上皇的袍子,激动得走路都顺拐。

  看著晏清河一身亲王蟒袍指点江山,倒也觉得有趣。

  可到了第三天。

  新鲜感没了,剩下的,只有无聊。

  每日里,除了坐在这张椅子上发呆。

  便是看著自家老哥忙得脚不沾地。

  至於那些所谓的军国大事,她是一个字都不想听。

  什么州郡官员的任免,什么赋税律法的修订......

  还好,晏清河对此毫无怨言,甚至颇有几分乐在其中。

  这就导致了,晏泠音愈发无所事事。

  她嘆了口气。

  前段日子,不是在杀妖,就是在去杀妖的路上。

  如今这难得的安寧,竟让她有些不適应。

  “陛下,这是地方官员新呈上来的奏摺。”

  一名小太监捧著一摞奏章,小碎步挪到龙椅前,头都不敢抬。

  “送我这来作甚?!给亲王送去。”

  “是......”

  小太监委屈地又退了下去。

  嘖。

  屁股都坐麻了。

  晏泠音从龙椅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窈窕的身段在宽大的帝袍下显露无疑。

  说起来,这两日倒是少见那头溜须拍马的乌君。

  也不知这货最近在搞什么名堂......

  她踱步走出大殿,决定隨便走走。

  金砖铺地,白玉作阶。

  走在宫道上,两旁的太监禁卫见她身影,隔著老远便齐刷刷单膝跪地。

  根本不敢抬头。?完+本.e神^<2站¤?>无`错|内)?[容¨;t

  晏泠音倒是已经有些习惯,一路走著,穿过几重宫门,来到御园。

  新皇宫的御园,修建的自然也不错。

  园內奇异草,爭奇斗艳。

  一座小巧的凉亭,立於假山流水之畔。

  还未走近,便听到一阵热闹的吹捧之声,夹杂著一个格外熟悉的声音。

  “......想当初,京城之外,数十万大军兵临城下!那沈家老贼,何其囂张?他以为他贏了,呵呵,天真!”

  晏泠音脚步一顿,挑了挑眉,闪身藏在一株树后,探出半个脑袋。

  只见不远处的凉亭里,乌君正人立而起,两只前蹄背在身后,挺著胸膛,被一群太监宫女围在中央。

  那张马脸上,满是睥睨眾生的傲然。

  “当时,情况何其危急!千钧一髮之际......”

  乌君故意顿了顿,卖起了关子。

  “神君大人,后来如何了?”一个机灵的小太监连忙追问。

  “如何?”乌君马头一扬,鼻孔朝天,“本神君隨陛下一同,自九天而降!我只长嘶一声,那数十万大军,便嚇得屁滚尿流!”

  “哇!”

  “神君大人好威风!”

  宫女们的眼中,全是小星星。

  “咳嗯!”乌君清了清嗓子,愈发得意,“当然,本神君只是在一旁掠阵,真正动手的,还是陛下,只见她一剑斩下,那沈家老贼,连人带法相,当场就化作了飞灰,连渣都没剩下!”

  它蹄子一挥,学著晏泠音的样子,比划了一下。

  颇有几分东施效顰的味道。

  “神君大人,那......那您为何不出手?”

  这是一名刚入宫的小宫女问的。¨h¨u_a,n_xiang.j·i+.n+e¨t¨

  显然,涉世未深的她,並未意识到此话有何不妥。

  乌君马脸一僵。

  隨即,它狠狠瞪了一眼那宫女,理直气壮道:“尔等凡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什么理解?”

  “请神君大人解惑。”小太监连忙接话。

  “哼哼...你们可知,在陛下动手之前,本神君对陛下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区区偽帝,何足掛齿?待我前去,將他头颅取来,与陛下您当球踢!”

  “哇”

  “后来呢?后来呢?”

  乌君马脸一扬,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后来,陛下拉住了我。”

  “她与我说,『乌君啊,杀鸡焉用牛刀?』。”

  “我一想,也是,於是,这才有了后来那一剑开天。”

  “那一剑,確实乃是陛下所斩!但,若无本神君在一旁以无上神威镇住那方天地,陛下这一剑,又岂能斩得如此轻鬆愜意?!”

  “原来如此!”

  “神君大人深藏功与名,小的佩服!”

  “神君大人实在是太谦虚了!”

  马屁如潮。

  乌君被捧得飘飘然,已然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一旁的苍君,蹲在凉亭的顶上,將鹰首埋在翅膀里,完全懒得理会这廝。

  太丟鹰了。就在乌君吹得兴起,准备再讲一段自己如何舌战群儒,说服天下人拥立新皇的光辉事跡时。

  它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树后,那片熟悉的白色衣角。

  “......”

  声音,戛然而止。

  它的蹄子僵硬在半空中,满脸惊恐。

  那些太监宫女顺著乌君的目光看去,当看到那道白衣身影时,脸上血色唰地一下全褪光了。

  “陛......陛下......”

  扑通!

  扑通!

  晏泠音从树后走了出来,不紧不慢地来到凉亭前。

  她的目光,落在乌君身上。

  乌君將那颗硕大的马头,低著头,一动不敢动。

  恨不得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完了完了。

  吹牛吹到正主面前了。

  这下......刚坐没几天神君的位子,怕是要没了。

  晏泠音看著它那副怂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並未怪罪那些宫里的人,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那群太监宫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

  转眼间,偌大的御园,便只剩下晏泠音,和一马一鹰。

  她这才走进凉亭,在石凳坐下。

  “继续说。”

  “呱?”

  “怎么不说了?我也想听听,我那一剑,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

  “......”

  乌君的冷汗,顺著马鬃,一滴一滴往下淌。

  它现在只想给自己两巴掌。

  让你嘴贱!

  让你飘!

  正当它不知该如何狡辩之时。

  “音儿!”

  晏清河的身影出现,满脸焦急。

  甚至忘了君臣礼仪,直呼其名。

  晏泠音眉头皱起,刚想开口。

  乌君却是抢先一步,立刻迈著小碎步跑到晏清河身边,满脸凝重。

  “亲王殿下,何事如此惊慌?莫不是天下出了什么大事?”

  晏清河此刻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其他。

  “边关急报,北莽大汗亲率十万铁骑,已破幽州第一道关隘,如今正向幽州府杀去。”

  “岂有此理!区区北莽蛮夷,竟敢犯我大靖天威!不知死活!”

  晏泠音並未理会乌君,问道:“幽州府守將是何人?”

  “是前朝旧將,陈寿。”晏清河答道,“此人镇守北境七十年,忠勇可嘉,但......”

  他没有说下去。

  但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懂。

  一个忠勇的老將,面对十万铁骑...

  如何能抵御?

  “陛下,臣以为,当立刻调集京畿兵马,驰援北境,另,传令各州郡,勤王之师,刻不容缓......”

  晏泠音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北境,离京城多远?”

  “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亦需半月。”

  半月。

  幽州府,怕是连一天都撑不住。

  晏泠音抬起头,望向北方的天空,眼神冰冷。

  “来不及了...哥,你看好家。”

  晏清河一愣。

  “乌君,苍君。”

  “在!”一马一鹰,齐声应道。

  “走。”

  她两步上马,乌君长嘶一声,扇动翅膀,朝天而去。

  只留下晏清河一人,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苦笑。

  这便是大靖的皇帝。

  天下有难。

  天子,亲征。

  ......

  幽州府。

  天色,是铅灰色的。

  城墙之上。

  老將陈寿,凝望著前方。

  城下。

  黑压压的北莽大军,一眼望不到头。

  “將军......我们......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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