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何晓出生,许娄结婚
自从贾东旭把顶吹的报告交上去后,贾家后院的那个小棚子,就成了轧钢厂技术科的“圣地”。6_吆看?书?枉/追`醉新_章`节?那天杨厂长带着一帮技术骨干,挤进这狭小闷热满是煤灰味儿的地方,亲眼见证了那简陋炉膛里被“驯服”的火焰后,贾东旭的名字就在厂里悄悄传开了。
“东旭!行啊你小子!”王师傅拍着贾东旭的肩膀,脸上笑开了花,“杨厂长亲自拍板!在厂里空地上按你那模型放大十倍建一个!试试效果!”
贾东旭激动得脸都红了:“师傅!真的?”
“那还有假?”王师傅压低声音,“报告我递上去车间主任都惊了!连夜报给杨厂长!厂长看完二话不说就拍板了!”
厂区东头一块闲置的空地上,很快热火朝天起来。砖头水泥耐火砖堆成了小山。贾东旭被临时抽调过去当“技术指导”,虽然还是钳工身份,但那些技术员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拿着自己画得歪歪扭扭的图纸(关键尺寸和数据倒是标得清楚!),跟厂里的工程师和技术员们比划着,解释他那“顶吹”的原理怎么从顶上吹气,怎么压住火苗,怎么让燃烧更充分。
“贾工这想法确实新颖!”一个戴眼镜的技术员推了推眼镜,“就是这结构还得优化”
“对!对!”贾东旭虚心点头,“我那小炉子太简陋!好多地方得改进!”
他白天泡在工地,晚上回家还点灯熬油地琢磨,整个人瘦了一圈,但眼睛亮得惊人。
就在厂里那个放大版的“顶吹”实验炉紧锣密鼓搭建的时候,四合院里也迎来了另一桩喜事秦芳茹要生了!
这天傍晚,傻柱正哼着小曲在厨房炒菜,芳茹挺着巨大的肚子,坐在堂屋门口的小板凳上摘豆角,突然“哎呦”一声,手里的豆角掉在了地上。
“咋了?芳茹?”傻柱闻声从厨房探出头。
“柱子,我肚子疼”芳茹捂着肚子,眉头紧皱,脸色有点发白。
“啊?!”傻柱手里的锅铲“哐当”掉地上了,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傻柱!愣着干啥!”贾张氏抱着棒梗从里屋冲出来,一看芳茹的样子,立刻指挥若定,“快!扶芳茹进屋!躺下!淮茹!快烧热水!多烧点!”
秦淮茹挺着七个多月的肚子,赶紧往厨房跑:“哎!妈!”
“东旭!东旭!快去请接生婆!西头胡同李婶子!”贾张氏又冲后院喊。
贾东旭正在后院鼓捣他那宝贝炉子(虽然厂里在建大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琢磨改进小模型!),闻声连滚带爬地跑出来:“啊?芳茹要生了?我马上去!”
他连手上的煤灰都顾不上洗,撒丫子就往外跑。?精,武′暁?说!徃¨耕?欣¨醉\哙
一时间,贾家乱成一团,又透着一种紧张有序的喜气。傻柱在堂屋门口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进去看看,又被贾张氏轰出来:“男人别进来!碍事!去厨房看着火!”
傻柱只好蹲在厨房门口,听着屋里芳茹压抑的痛呼声,心揪成一团。
接生婆李婶子很快被贾东旭连拖带拽地请来了。她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太太,一看芳茹的情况,就笑了:“没事!没事!头胎都这样!快了!快了!”
她指挥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准备热水剪刀干净的布,自己则坐在炕沿,握着芳茹的手,轻声安慰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的痛呼声越来越密,傻柱在门外急得直薅头发。
“哇!”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像一道惊雷,划破了四合院傍晚的宁静!
“生了!生了!”李婶子洪亮的声音传出来,“是个带把儿的!大胖小子!”
傻柱“嗷”一嗓子蹦了起来,眼泪差点飙出来:“生了?!儿子?!我有儿子了?!”
他扒着门框就想往里冲,又被贾张氏挡了回来:“急啥!收拾利索再看!”
屋里,芳茹疲惫却幸福地躺在炕上,看着身边那个皱巴巴红通通的小家伙,嘴角挂着温柔的笑。贾张氏用温水给小孙子擦洗身子,动作轻柔熟练。秦淮茹把煮好的红糖鸡蛋水端给芳茹。
“淮茹姐,谢谢”芳茹声音虚弱。
“谢啥!快趁热喝!”秦淮茹笑着,摸摸自己的肚子,“再过俩月,又要再添一个!”
贾张氏抱着洗得干干净净裹在柔软棉布里的孙子,走到门口,掀开帘子一角,对着眼巴巴的傻柱说:“喏!看看!你儿子!”
傻柱凑过去,看着襁褓里那个闭着眼睛小嘴一嘬一嘬的小家伙,心都化了,咧着嘴傻笑:“嘿嘿嘿嘿我儿子!真好看!”
“瞧你那傻样儿!”贾张氏嗔道,“起个名儿吧!”
傻柱挠着头,看着儿子,又看看屋里累坏了的媳妇儿,灵光一闪:“叫何晓!晓是天亮的意思!希望他以后日子过得亮堂堂的!”
“何晓好!好名字!”贾张氏点点头,“小名就叫晓晓!”
贾家添丁的喜气还没散尽,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许大茂那特有的带着点油滑腔调的笑声。
“哎呦!许大茂!这是打哪儿回来啊?穿得这么精神!”三大妈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惊讶。,墈′书?君,/唔?错?内!容+
“三大妈!您好眼力!”许大茂的声音透着得意,“刚从我妈那儿回来!有点好事儿!”
贾张氏耳朵尖,心里头“咯噔”一下。只见许大茂穿着一身崭新的藏蓝色中山装,脚蹬锃亮的黑皮鞋,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苍蝇站上去都打滑!),昂首挺胸地从前院月亮门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碎花布拉吉梳着两条油亮大辫子的姑娘。
那姑娘看着十八九岁年纪,皮肤白皙,眉眼清秀,带着点城里姑娘都少见的书卷气。她有些拘谨地跟在许大茂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四合院的环境,眼神干净得像山泉水。
“哎呦!大茂!这是谁家姑娘啊?长得真俊!”二大妈正在水池边洗菜,看到那姑娘,眼睛一亮。
“嘿嘿!”许大茂得意地一甩头,清了清嗓子,“二大妈!三大妈!各位邻居!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对象,娄晓娥同志!”
他特意加重了“娄晓娥”三个字,眼神扫过院里众人,带着点炫耀:“晓娥家住东城区小洋楼!她爸是咱们轧钢厂的娄董事!”
“娄半城?!”三大妈惊呼一声,手里的簸箕差点掉地上,“哎呦!那可是大资本家啊!”
院里其他人也纷纷侧目,看向娄晓娥的眼神瞬间复杂起来。有羡慕,有好奇,也有不易察觉的疏远和警惕(成分不好!)。
娄晓娥被众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
“晓娥!”许大茂亲热地叫了一声,指着中院,“走!去我家坐坐!我妈刚从你家回来,还带了你爸给的好茶叶!”
“嗯”娄晓娥小声应着,跟着许大茂往中院他家走去。经过贾家门口时,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贾张氏和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还腼腆地笑了笑。
贾张氏看着许大茂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再看看娄晓娥那副不谙世事单纯干净的模样,心里头那叫一个堵得慌!
她撇撇嘴,低声对旁边的秦淮茹说:“瞧见没?许大茂那小子,尾巴都翘天上去了!找了个资本家小姐,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秦淮茹看着娄晓娥的背影,也小声说:“妈,那姑娘看着挺好的,就是眼神有点单纯,许大茂那人油嘴滑舌的”
贾张氏冷哼一声:“可惜?那是相当可惜!一朵鲜花插牛粪上!等着瞧吧!有她哭的时候!”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进了自家屋(他特意收拾过!窗明几净!),又是倒茶,又是拿点心,殷勤得不得了。
“晓娥!坐!坐!别客气!”许大茂满脸堆笑,“尝尝这茶!你爸给的龙井!香着呢!”
“嗯”娄晓娥小口抿着茶,好奇地打量着许大茂的家。屋子不大,但收拾得挺干净,墙上还挂着几张电影海报。
“大茂哥,你们院儿挺热闹的”娄晓娥小声说。
“那是!”许大茂挺起胸脯,“我们院儿是模范四合院!邻里和睦!团结友爱!我许大茂在院儿里,人缘也好着呢!”
他唾沫横飞地吹嘘着,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在四合院里德高望重人见人爱的优秀青年。
娄晓娥听着,脸上露出崇拜的笑容:“大茂哥你真厉害!”
许大茂心里那个美啊!骨头都轻了二两!
傍晚,傻柱做好了月子饭给秦芳茹(白菜炖豆腐!加了点肉片!),和邻居们一样端着碗,三三两两地聚在院里吃饭聊天,院子里到处都飘着饭菜香。
许大茂拉着娄晓娥出来“遛弯”,其实就是显摆。
“晓娥!来!尝尝我们我做的饭菜!”许大茂端着一碗菜,递给娄晓娥。
娄晓娥接过碗,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嗯!好吃!”
“那是!”许大茂得意洋洋,“我手艺也就那样!比我妈做的差远了!”
“大茂!这你对象啊?”二大爷刘海中端着碗凑过来,上下打量着娄晓娥,“长得真俊!有福气啊!”
“嘿嘿!二大爷!您过奖!”许大茂笑得见牙不见眼。
“姑娘家哪儿的啊?”三大妈也凑过来问。
“东城区!”许大茂抢着回答,“晓娥她爸是咱轧钢厂的娄董事!”
“哎呦!了不得!”三大妈惊呼,“大茂你这是攀上高枝儿了!”
娄晓娥被众人围着,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阿姨叔叔们好”
贾张氏抱着棒梗,坐在自家门口,冷眼看着许大茂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再看看娄晓娥那副被捧得晕乎乎的样子,心里头那叫一个气!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声音,对旁边的秦淮茹说:“淮茹啊,妈跟你说,这找对象啊不能光看表面光鲜,家世好有啥用?关键得看人品!看心肠!看是不是实诚人!”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站在不远处的娄晓娥听见。
秦淮茹会意,也接口道:“妈您说得对!有些人啊,看着人模狗样穿得光鲜说话好听,背地里指不定是啥人呢!花花肠子,还爱背后捅刀子!”
贾张氏点点头,语重心长:“是啊!姑娘家找婆家,是一辈子的大事!可得擦亮眼!不能光听甜言蜜语就昏了头!得多打听打听!看看街坊邻居都怎么说!那才是实话!”
娄晓娥端着碗,站在许大茂身边,听着贾张氏她们那边传来的“闲聊”,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偷偷看了一眼许大茂,又看了看院里其他邻居。二大爷三大妈他们还在恭维许大茂,但眼神里似乎带着点别的意味。贾大妈她们的话,虽然没点名道姓但好像意有所指?
许大茂也听见了,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暗骂:这贾老婆子!又坏我好事!他赶紧拉着娄晓娥的手,挤出笑容:“晓娥!别听她们瞎说!她们那是嫉妒!走!回屋!我给你看我新拿到手的影片!”
娄晓娥被他拉着,有些茫然地跟着走了。她心里头,却像被投进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了一圈涟漪。
接下来的日子,许大茂对娄晓娥更是百般殷勤,甜言蜜语轰炸,小礼物不断。他绝口不提院里那些“风言风语”,只说贾张氏她们是嫉妒他找了个好对象。
娄晓娥毕竟年轻单纯,又没经历过什么事,被许大茂哄得晕头转向。再加上她父母(尤其是她妈!)觉得许大茂虽然家世普通,但他妈在家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而且好歹是工人阶级,放映员工作也算体面,女儿嫁过去不算太委屈(总比嫁给成分不好的强!)。在许大茂的软磨硬泡和父母的默许下,没过多久,两人就匆匆忙忙领了证,办了场简单的婚礼。
婚礼那天,傻柱作为轧钢厂食堂大厨,被许大茂请去掌勺。傻柱虽然看不上许大茂,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去了。
他看着许大茂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再看看娄晓娥那副温顺单纯的模样,心里头也替这姑娘不值。
吃饭的时候,许大茂端着酒杯到处敬酒,吹嘘自己娶了个资本家小姐。傻柱听得直撇嘴,差点没忍住把手里那盘红烧肉扣他脸上。
“傻柱!来!喝一杯!”许大茂端着酒杯晃到傻柱面前,满脸红光,“哥们儿今天高兴!娶了晓娥这么好的媳妇儿!”
傻柱斜眼看他,皮笑肉不笑:“许大茂你小子行啊!踩了狗屎运了!”
“嘿嘿!羡慕吧?”许大茂得意地一仰脖,干了杯中酒。
傻柱看着他,突然想起以前跟许大茂打架,自己那记断子绝孙脚好像没踢实?
他这么一想,心里那点替娄晓娥不值的感觉更重了。
他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心里头有点堵得慌。
婚礼结束,许大茂和娄晓娥搬进了许家那两间屋。许大茂志得意满,走路都带风。娄晓娥也努力适应着四合院的生活。
贾张氏抱着棒梗,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许家窗户上那刺眼的红喜字,她摇摇头,转身回屋。日子还长着呢,是好是歹,走着瞧吧。她只希望,许大茂那小子,看在娄晓娥这么个好姑娘的份上,能收敛点他那身臭毛病。不过贾张氏心里头清楚,狗改不了吃屎!
